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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溫暖的心
作者: 藍色的星空 日期: 2013.03.29  天氣:  心情:
早上五點的高雄總是明亮溫暖 ,不管春夏秋冬, 高雄早晨的天空仍依然故我, 耀眼非凡。 以前身在高雄的我總習以為常, 不覺得這是特殊的景象, 直到來了臺北長住才訝異的發現; 在臺灣這小島, 南北有明顯的對比, 或許是天氣的關係, 導致習慣陽光普照的高雄人總有顆開朗明亮熱情的心。 只能望著陰雨綿綿的臺北人,則對處事態度較為消極、 冷淡。 舉個例子, 因常吃外食的關係, 對南北小吃攤的觀察有些心得 ,到了尖峰時間 ,小吃攤總是最忙的時刻, 老闆必須應付比一般時刻多五~六倍的客人, 加上秩序混亂有些人不照規範點菜, 於是上錯菜或少加顆魯蛋是常有的事。 讓我印象很深的是,高雄人遇到上錯菜是老闆, 幹你娘勒!!你北的魯蛋呢? 老闆則會回說:!魯蛋這小事 也靠北靠母! 沒看到我的忙唷~ 等下就來。”有趣的事這樣的對罵, 沒人因為這樣而生氣, 下次來吃飯, 仍是看到這個客人, 仍一樣的對罵 ,還是一樣的情同手足, 有時主客一桌一起喝酒。說著上次歹勢唷~” 。但相同的情景在臺北就變得相當不一樣,有對夫婦, 到我常光顧的小吃店, 妻對丈夫說:老闆是不是少給顆蛋。 :可能忘記了吧! 也許等下就來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 :老闆還是沒給耶! :算了!下次別再來了, 真是齷齪的店,這樣的老闆。“經過魯蛋事件,我再也沒看過這對夫妻, 讓我不經的讚嘆臺北人真的很有骨氣或是敢怒不敢言?或者陽光特別偏愛高雄, 照耀著高雄不經意的溫柔著我們。

記得有記憶以來, 家裡不曾富有。 甚至可以說窮也不為過 。於是貧窮父妻百事哀, 我對家的認知, 不是溫馨 、家有小河後面有山坡,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爭吵, 令我印象最深的一段話是你知不知道, 上次我去跟人家借錢, 人家說沒錢, 結果我走了之後, 他們家既然拿一疊鈔票在算。那時我大概幼稚園, 但一聽就知道其中的含義, 代表著我家人在別人眼中是沒信用的 、可悲的, 深深觸動了我那時的心靈。 幸運的是我家人的口才都很好, 我善學他們善論, 從幼稚園聽他們吵架長大 ,從觸動我心到分析吵架功防 ,到了最後甚至能判斷輸贏 。我爸總是略勝一籌, 勝多輸少。幼小的我活在虛與實的言語中久了, 我的邏輯觀念與推理能力不斷的躍進。 記得小一後, 就沒人可以辯得過我; 我還有一項傲人的記錄 ,在我國小一年級時, 我曾把比我高年級的學長騙得團團轉, 心甘情願省下他們買餅乾的錢, 貢獻給我。 因為他們相信 ,我家是在做玩具, 我能以相當低廉的代價賣給他們。 每當他們來找我拿玩具 ,我總能以超乎小學生的邏輯 ,說到他們心服口服, 最後順便還掏些錢給我。 另外一項記錄則是,由於小時有交換玩具的傳統,我想換的玩具從沒有換不到 不管我的玩具多爛 ,我總能後天彌補, 把它說得活靈活現 ,小朋友只能傻傻的手到擒來(雖然那時我也是小朋友)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 我總騙不了我爸, 我爸總說:小孩想騙大人, 笑掉人家大牙。 長大後; 有時想到以前騙我爸的那些話, 想想, 我也尷尬的笑了出來。


只是現在不再騙人了 ,這些能力到了今天。發展出我強勁的數學能力, 或許我該囂張的說一下 ,除了大一因剛接觸微積分不太熟悉, 大一後微積分或在工程數學, 我還沒看到哪個學字輩的(同學、 學長、 學弟)能出其右的。 算是這樣的家庭 ,特殊訓練的外部經濟吧!不過我也不該驕傲, 當他們在流鼻涕玩家家酒時 ,我就被迫受這樣嚴酷的訓練。 如果他們換成我 ,他們也能這樣優異吧?


  隨著時光的飛逝, 我慢慢大了, 我家人也漸漸老了。 或許是而立之年到了, 或著是體力的關係, 我家人從原先靠體力的工作轉行到業務行銷的保險業, 當幸福來敲門時 我爸藉著一流的口才及天生的豪邁個性 保險與他簡直一拍即合, 從基層的業務員做起,結果年年得獎。 記得那時還因獎杯太多家太小, 造成家裡一段不便的時間。 最後我爸很果斷的丟了這些獎杯,其中的道理不難想像, 才處理了這次的危機。


之後很順利的連連升官, 月月加薪, 那時的我仍然以為我家異常貧窮 ,對我而言五十元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有次我爸給我五十元當早餐錢,剩下的要我留著安親班時,可以買點心吃。 我那天很開心, 甚少能帶那麼多錢 ,索性放學時買了一杯15元的飲料, 買了後很愧疚太奢華了,難過了一段時間 ,下定決心, 每天早餐只能吃十元, 過著結簡的生活。


直到有天放學回家, 家人說著今天到外面吃大概是我爸那月的業積又爆增了不少 ,結果那天他包了一家高級餐廳 ,邀所有的客戶與公司的貴人用餐, 事後聽過花了近二十萬, 我才解了近十年的憂愁。 代表著紛爭的家庭終於可以劃上句點。 過著普通小孩的生活 ,那夜開心拿著刀叉大口吃進多汁的牛肉, 笑的很開心, 開心的我不是在美味食物上……..


      


       或許有些人注定要當偉人, 總會遇偉大的事


      


      好景不長, 安逸的日子大概維持了二年, 或許是當上主管後壓力大了還是負擔變重了, 我爸開始重回了賭博快感的懷抱, 開始了早出不歸的常態的生活。日擲千金加上我媽的壞脾氣 ,很快的我家回復到以前紛爭的環境。 而且更為嚴重加上那時我又多了個妹妹, 我家變得異常恐怖, 未來我想都不敢想 ,最後我爸竟然幫賭博所熟識的賭友, 當上高利貸的保人 ,不難想像這其中的後果與過程, 吵架、 恐懼 、暴力, 明天的不確定性佔進了我全部的生活, 直到最後保人逃跑, 我家無端欠了一大筆債, 因日擲千金的父親也完全沒有還債能力 。甚至地下錢莊的武者偶爾會找上家門, 沒什麼可以形容的詞, 我只能幼稚的打上 ,我每天怕的要死 ,我的生活就像行屍走肉一樣 ,我也知道沒人可以幫的了我 ,混亂加上混亂, 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後我家人果斷的離了婚, 家裡號碼迅速更換, 但不幸中的大幸是, 地下錢莊的弟兄 ,知道了我家庭的狀況, 教了我媽避免方法防止惡勢力找上門,才開始慢慢遠離這種恐怖。


     但馬上隨之而來的就是生活壓力 ,一個單親母親帶著二個小孩 ,光想到這樣的形容馬上就令人鼻酸。 加上之前我爸有著一些債務 ,我家馬上陷入異常的困境 ,我媽也坦誠考慮到酒店上班的念頭或著自殺? 還好我媽勵志故事聽得多或著是我異常的優秀又或著是我假裝堅強? 總算沒走上這樣的路。呼~我才有機會,在現在認識了一個氣質可比擬花優秀的漂亮女孩,  看來人生機會隨處而生。大概是單親家庭無助的關係,我媽在外面交了個男朋友 ,最後開始常住我家 ,那時我大概高中 ,長大的我 ,顯得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活在恨與怒當中, 總覺得我媽真不會想, 我又有一個妹妹,常在電視看這樣的後果會有悲劇產生 。在那時相當不能諒解我母親。上了大學後, 由於經濟的因素與一些不值錢的自尊和打工上的時間衝突, 甚少回家。


     現在的我更大 、更聰明 、也更英俊瀟灑與更多的經歷, 開始打工養活自己後, 才知道生活的困難, 發覺自己以前的無知 ,知道我媽那時無助的心,我深深的感覺到愧疚原來最無知的叫的最大聲。 以前的我曾不知道我家人的偉大, 總覺得自己異常偉大 是上天派下來導引世人的, 是在黑暗世界中的火把, 世界都繞著我轉。一邊這樣的自我睱想一邊無恥的伸手向父母拿錢, 做了錯事或著失敗了傷心了,總想著還有家這個後盾 。但家是什麼? 就是父母。父母卻不能失敗不能做錯不能傷心, 因為他們沒有依靠…他們卻可以養家、 買房、 計劃出去玩、 裝聖誕老人 、下了班當孩子的大玩偶、難得假日必須帶煩人的小鬼上百貨公司………以及我永遠記得, 有段時間長著水痘, 連上幼稚園也不務正業的我, 每天跟著我爸一起當送貨員,每到一個定點 ,我拿著他手中的十元 ,他扛著貨的上樓的背景 ,變成黑白片段 ,存在我心中。


     我的家人都很傻 ,我們都不會表達愛, 已致於我們看似冷漠。 很抱歉以前說過的那些過份話,也很內疚現在仍無法幫你們什麼,現在的我必須讀書,讀書是窮人翻身的關鍵, 我可能還要幾年的時間,但我詳細擬定好漂亮的未來計劃 ,我有信心成為一流的人才, 還有偉大的事。 現在的我仍資源不足, 我會依靠自己, 雖然打工地位卑微,但我也不會妄自菲薄, 它只是我的跳板, 我也不會怨天尤人 ,做為全系的第一名如此的卑賤。 還因操性問題, 只是為了打工養活自己, 而重要集會沒出席 ,而被扣分,僅管那些集會對我來說 ,都是大便, 只是換個名稱的同學會 。 因此獎學金很有可能一塊錢也拿不到, 最需要獎學金也最有資格拿的我,也能處之泰然, 微笑度過。 畢竟更糟的事我都遇過了,是吧! 因此我很高興能擁有這樣的辛路歷程,培養溺己溺的精神 , 也幸虧這樣 ,我沒變成除了沒同情心, 也不知上進只會混吃等死更不會造福人群只會寄生他人的人渣。


      有天我接好這把聖火 畢竟我也會成為別人的爸爸 一個家的支柱, 是吧!我會像照在高雄的太陽那般的溫暖、可靠。


此篇獻給我偉大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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