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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父親的自傳(38)(39)
作者: Eric 日期: 2012.10.12  天氣:  心情:

三十八、福大鋼鐵廠工作
福大建廠成立僅僅五個月,設備尚未完全,於一間竹造小屋充為辦公廳,無玻璃窗門,南風雨後面窗門漏水就不能辦公,裡面二隻小桌子四雙合椅實太簡陃,雇用黃國棟一小伙子南英商業畢業,人瘦言語粗暴,一見就知像太保的為會計,老板之妹秋月亦是,在此一共三人。秋月與黃國棟兩人感情不好,第二日就聽到二人吵架,下午上班發現四隻椅子均在拋去外面,秋月怒氣沖沖,問其為何?她說黃國棟加薪她沒有,又罵她外頭家臣,所以發脾氣統統將椅子拋出去。我細細安慰她說工廠是四位兄哥經營,加薪是妳大兄主意,可對其好好商量,不可如此做要顧及妳兄長的面子。妳自前是同在縣府戶政課(她為工友)亦不是他人(前被開水燙傷由我用腳踏車載去就醫印象已深)如不敢向兄長直說我可代妳說。再對黃國棟說:她是離婚回娘家心情不好,你應同情她,後雙方平靜來,總務工作是鐵筋磅重,受理客戶訂購,辦理勞工保險,工員人事整理、管理搬運卡車貨物、司機工作薪津經費、油料等,最麻煩是鋼筋出廠稅照蓋印與駐廠的稽征人員接洽,因我同是公務員剛退休,他們對我比較客氣。而稅照與出廠貨物搬出用心神太多,又省縣派員來廠安全檢查時,由熟人介紹前是公務人員,他們又不敢詳密檢查比較方便一點。黃國棟年紀輕性橫暴狡猾,出言傷人不分老弱都不客氣。被我認為幼稚不出息的人置之不理,他不壞好心意,竟結交流氓意圖敲詐,利用有脫稅弱點告密調查站引起被包圍搜查憑証。董事長、會計、總務均被傳查訊,被帶去帳簿被漏稅處理,被罰款二百餘萬,引起周轉困難致工廠關門,暫回家再去釣魚,時俊德在左營電影院工作年齡亦已二十六經張庚寅太太介紹和林榮森之女美蓉結婚。福大停工一年餘,對於黃國棟案件告一段落再復工,我第二次又被聘請照前工作。時黃國棟逃避案,拖至三年後被罰的數目龐大,終周轉不靈。福大改號福昌轉賣台北吳姓結束工廠生活,回家再度釣魚但感到十分無聊。金鳳宿病常常復發,疼痛發燒極烈。五十六年七月中榮帶去台南空軍醫院檢查結果膽結石,動起開刀手術,膽囊頗多石子,清除膽管後將膽囊割除,住院一個月適遇八月十五夜風颱大作,感到十分恐懼,而順利回復退院回家療養。
三十九、房地分割,建築樓房
自從福昌結束,回家無事可做,釣魚以外頗感寂寞,每日心情悶悶似一年如三秋。阿註、明憲二弟意圖值此失業時心情不好之際,想占較好部分的土地要⋯⋯
求父親遺下土地分割,我問其是否建築房屋他們答是。我說可隨便量一量分三分就可動土,又說要出售得款經商,我進而可全部買入,而他們又說不賣,顛倒不定言語含糊不清,三番兩次迫我須分割。一氣之下罵他,你等過去失業多次都是由我介紹安排工作,今已富有忘了過去,我現已失業,兒女成群,中玉尚在大學負擔尚多,你又不肯暫等,你要如何由你去做,並將帶來信封裝有分割申請書全部撕破擲在地上,他二人無言以對,只說所有權狀在內全被撕毀。我說頂好破去我卻不管,偉華檢起以玻璃紙將破損的書狀貼好送還二人,不久又以電話催辦,終不勝其煩同意分割。依慣例長子占左側依次而右,而他們自早就想占左側東邊,央大姊來說以抽籤決定,金鳳說前母親在世時,託柳營劉家親家翁來決定此事,親家翁已說過自古以來長子為大,依左側順序不要抽籤,因此他無言可答,結困分割後才明瞭他們二人對我的意圖,就是怕右邊土地是文化街來路矢之嫌,分割後原住舊房屋己屬他二人所有的土地,已不能繼續居住,如將東側室地建築新屋依都市計畫須二樓以上感覺資金不足,適妹婿介紹柳營鳳和中學路邊約百二十坪每坪二十元計二萬餘元送訂金一千元,預定建築簡單竹造房屋,在此種菜養飼豚、雞、鴨等,閒來往德元埤釣魚較近。不料在七美國中服務哲男,在學中的中玉回來聞此,以位在偏避將來不方便而反對,終於將定金一千元消足,商量結果決定建設二樓房屋,不足資金由淑華、張淑補足。於六十三年六月動工設計,監工買材料均由失業中的我包辦兼做小工背水泥、拌水泥、挑砂磚等,背水泥包上木架二樓時,一次腳不穩定連人帶水泥墜下幸無受傷,克苦耐勞至十二月完工,落成與中榮和麗玉婚禮同時舉行,搬入新居家人都高興,將樓下花盆移上三樓頂,廣庭紅白紫黃等花蕊競豔滿開亦可助餘生一片之興趣,那時尚找不到工作,釣魚外天天過著無聊的日子,惟金鳳仍沉醉賭牌,感覺她的不改行為,十分懊惱亦無可奈何。而她常常舊病復發疼痛發熱,我也十分憂悶釀成腰酸背痛,血壓昇高至一八○,自此決心禁吃豚等動物類油脂酒類及刺激性的食物,多做運動,天天至郊外河溪溝等釣魚度過有生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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