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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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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急 什 麼 ?
作者:
孟巧
日期: 2012.07.22 天氣:
心情:
「爸爸,快一點啦!我的電視要開始了啦!」
站在家門前,我擺手摧促父親趕緊開了門,好讓我上樓,打開電視轉我想看的頻道。
這是在母親開刀住院前,我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現在回想起來,感到非常可笑。
我,到底在急些什麼?
即將升上初中的那個暑假,母親因操勞病倒了。
醫院那邊說了,是腫瘤,不過礙於腫瘤體積太小的緣故,
無法得知是良性腫瘤還是惡性腫瘤,若置之不理,腫瘤會愈長愈大。
母親住院的第三天,父親給了醫院答覆,決定讓母親接受手術,取出良惡不明的腫瘤。
在母親住院觀察的期間,我買了一款電腦遊戲,
感嘆的地方就在這裡,玩心太重,完全不曉得母親動手術這件事的輕重。
母親術後,父親每天帶我們幾個小孩去照顧探望,而我常藉睡意之名央求父親載我回家行遊戲之實。
每天如此,終於,不成熟的我和不成熟的行為,讓我瞭解緩急順序的事情發生了。
記憶猶新,那是個飄著細雨的夜晚,病房裡擺設的掛鐘滴答滴答地走著,
我瞄了眼掛鐘,九點十八分四十三秒。
五分鐘前,我被父親從醫院裡的電梯揪出來,只因想回家玩遊戲而做出的幼稚抗議
待在電梯裡睹氣,待了二十分鐘。
父親帶我到母親的床前,我心虛地看著母親,
母親蹙著眉,術後的傷口非常痛,一定疼得她沒辦法說話吧?
或許是我愚蠢的行為讓她心痛得無法開口吧。
父親趨前,開啟床邊一臺藍黑色的機器,
那是醫療用嗎啡,價格不斐,一天的租金就要兩千五百元,
為了減去母親的疼痛,父親堅持給母親租一臺,即使母親的手術費和住院費用讓父親手邊能使用的錢快用罄。
我看著父親的動作,看著身為一名丈夫給妻子擦去額角的汗水,笨拙,卻又充滿濃濃的夫妻情,
我抿著唇,罪惡感從四方漸漸襲來。
不久,母親舒展眉頭,拉過我的手,虛弱的眼神中帶著一抹期許,
只是看著我,什麼話也沒說。
母親的手粗粗的,我吸吸鼻子,她不就是因為這個家而病倒的嗎?
我回頭望著父親,父親推推鼻樑上厚厚的老花眼鏡,又搔搔日漸花白的頭髮,
大掌溫柔地覆在我跟母親的手上,父親的手也粗粗的,掌心間長著厚厚的繭。
我看著父親、也看著母親,眼前因迷濛慢慢看不清楚他們的樣子,
除了哽咽,我也......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爸爸,等一下吃完飯順便邀媽媽去大賣場買拜拜要用的東西吧!反正電視明天有重播,今天不急著看!」
我向餐桌對面的父親說到,父親仍是埋首扒飯,什麼話也沒說。
透過空隙,我清楚看到父親嘴角微微上揚,透著一股欣慰。
是啊,何必急於一時呢?
這是我在高中時所寫的散文,
已經過了很多年了,
現在翻出來,
看著看著,
還是會紅眼框。
家、家人、親情,
皆是生命起始時,
最初到過的地方、
最初看到的微笑、
最初感受的感情;
也是生命結束時,
最後離開的地方、
最後道別的眼淚、
最後不捨的感情。
現下的人們,
為了愛情兩個字每天上演得轟轟烈烈,
為了友情義氣不惜兩肋插刀在所不惜,
能為了親情而堅持夢想努力向上的人,
還有多少呢?
請好好愛護讓你衣食無缺的家,
請好好關心一路相扶持的家人,
請好好珍惜這得來不易的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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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12-07-26 01:25
他, 38歲,嘉義縣,製造/供應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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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12-07-23 11:29
他, 39歲,嘉義縣,軍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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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12-07-22 03:59
他, 43歲,台北市,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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