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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我為你蓋被子
作者: su 日期: 2011.01.17  天氣:  心情:
有一位小姐說她覺得自己很不孝:
她嫁到外地,家中只留兩老。

日前阿公要上床睡覺的時候,一屁股坐空跌倒在地上,
阿嬤沒有力氣把他拉起來,
夜深了,他們不好意思向鄰人求救,
阿嬤只好躺在他身邊陪伴他,
直到隔天早上女兒打電話回家,才告訴女兒阿公跌倒在地上。

送醫之後發現阿公的大腿骨斷了,在地上忍痛躺了一夜。
說到傷心處女兒的眼眶泛紅,不捨之情溢於言表。

我故作輕鬆地問她:「阿嬤有沒有幫阿公蓋被子?」
女兒噗一聲笑出來:「有喔!我媽媽有記得要幫他蓋被子。」
氣氛頓時歡樂起來,讓我得以輕鬆地完成報告。

想像那一夜是什麼畫面,
一床不再豔紅的大棉被為兩人阻擋寒意,
阿嬤的手要幫阿公擦去被疼痛擠出的汗水,
卻又不斷感覺心急和冰冷的地板讓背後頻頻發冷,
有沒有悶哼哀痛聲割著阿嬤的心肝?

冷和痛勾勒出的老病嚴冬,
卻有一股暖暖奇異地飄出來。

回想起許多年前發生的一件事
剛畢業時在醫院接觸到一個住在護理之家的中風病患,
有一次三天連假,收假後居然聽到他自殺身亡的消息,
原來是他女友無法等待他遙遙無期的復健之路,
在照顧及等待他十年後提分手。

我們都認為他的功能還不錯,
拄著柺杖可以走,生活大多能自理,不是需要擔心的對象,

但人活著最可怕的是什麼?
不是無人可免的老病死,
而是老病卻孤苦無依,死了沒人追憶。

要是哪一天我也摔斷了腿,有沒有一個即使拉不動我,
也會記得幫我蓋上被子,躺下來陪伴我的老伴呢?

再回頭看看阿公和阿嬤的那一夜,
不論逆境順境、貧窮富貴、生病健康、永遠不離不棄,
那是在生活中不經意實踐著永恆諾言的畫面,
很冷、很痛、很美、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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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戶回應
 
時間:2011-01-22 09:04
她, 54歲,宜蘭縣,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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