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請容許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妳。我知道這樣稱呼妳,對妳或是對我自己都是一種痛苦,但是當看到妳時,我還是忍不住有種想如此在叫你的衝動,想擁妳入懷,想傾聽妳的嬉笑,但卻又知道這是不能的是,雖然是咫尺,但卻是天涯。夢後樓台早已高鎖,而我唯獨酒醒見廉幕。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這樣淡淡的思念之情,好像又再一次回到我的腦海裡。我也不清楚是我對不起妳,還是妳對不起我,雖說我心中的她早就無法抹去,這對妳是不公平的,但是她又何嘗不也讓妳掛懷在心。這難道不是我們的共同默契?昨夜裡見到妳躲在別人的懷裡,讓我想到我們共同走過千湖湖畔的時光,昨夜還曾倚,而今日我卻也無從道起。我以不記得當初到底是妳放棄了我,還是我不曾關懷過妳,只覺得再次相遇,妳臉上的溫柔還是一往如昔,低聲的幾句到後,關懷依舊,可是我們卻無法再次親暱,儘管是過了一年了,我還是無法習慣這種感覺。對妳的思念雨日遽增,卻又不敢告訴妳,即時知道過了幾條街我可以遇上妳,可是我又無法逾越這道鴻溝。坐在諾大的餐廳裡,這種遇見是我無法預料的,看著妳清麗不減,卻好像沒有當初的亮麗,我不清楚妳這一年是如何過的,雖然妳挽著他的手,還是那樣高興的跟我打聲招呼,似乎我看到妳眼中的寞落。我們都是彼此無可奈何的兩人,我不曉得如何自己釐清,唯有心事說明月。這日裡的氣候還稍嫌微寒,湖上的鳥群群聚,但我卻無法打起精神注意,想到辛稼軒西江月,或許這有哪麼些的相似,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但我卻多想路轉溪橋忽現,出現的是妳的身影。或許我也該慶信,比起她來,我們還算未抵人間離別,我們何其有幸還能再見。清晨裡,漫漫的水煙,那是我們曾經細數過的虹的彎月;路上可見的松鼠,不知道是不是我們之前所見過的,但是在這裡遇上這種雪白的鼠,也不是常有的事。踩過了湖面上的橋,在亭裡看著昨日存留的露水,不自覺的有種想要都將萬事,付與千鍾,可惜手中無物,只能留與他年說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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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北歐的旅途,再見故舊,不知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