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擠過街道 狹心症與人群中無所不在的嫌隙 朋友說在陸地邊緣 心情融入遠方延展性無限 沙灘躺臥倦懶 一條俐落的直線劃過漸層水彩 至於顏色 無法白描 就說玻璃帷幕拔地而起 將所有瞭望的咆嘯的哀嘆的跳躍的盡皆包圍 彷若有什麼正發亮 是粼粼波光 全都是幻象 我眼前的黑夜太純粹 光線無法藉星星般的小孔鑽入 只有耳朵外窄內寬像出海口 容納一切聲響 噪音發臭化作污水 水龍頭暗暗伏流 收音機播放蜿蜒綿長的河 濤聲湧現 積水被一輛輛呼嘯孤單的車輾過 燥熱的天空啟動空調 多少的冷氣滴水 隱隱然感到振動 是捷運車箱鑽入地底 還是爬上高架 鯨魚翻身或是海豚騰躍 盛放盆地中的城市漂流 如寬底的船 沒有浩瀚水域包含 怎能自由自在 而若不是艱難地沿著螺旋樓梯 迴轉而下 來到大樓的最底層 暈眩的我恰巧停佇在 童年那枚華麗貝殼的中心 聲音的盡頭 回憶的邊界 有什麼遼闊無垠的正要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