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先打開第一段東森新聞的專訪,蠻有意思的。
這是個有趣的故事,雖從小聽到大,但兒時只停留在鄉野傳說的階段,總覺得那只是宗教在教化世人的小把戲。
拜網路發達之賜,附予了這個故事更生動、更鮮活的活力,也更接近了幾分的真實。
借屍還魂就這樣鮮活的發生在現代的台灣,驚動了美日幾個國家的媒體前來採訪,
我想,人類對生命的好奇是永無止境的,用一顆真誠的心來對待彼此,我想才是最重要的!
而這樣的故事,在更久遠之後,也怕真的流為鄉野傳說了,我紀錄於此。
以下轉貼自http://www.cd.org.tw/peace/story/story011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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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秀華借屍還魂
■版本一
菜姑朱秀華也是一個非常傳奇性的人物,故事是從823炮戰說起。由於金門發生戰事,
不少金門人乘船到台灣來,當時,年輕的朱秀華便是其中之一。船到了台灣,
有七八個本地(台灣)的漁民發現有一艘船,靠在沙灘上。船上的人幾乎已死亡。
唯獨朱秀華尚未死亡,她當時雖然尚能發出聲音,但是已奄奄一息。
其中一個老漁民便給她灌水,朱秀華很感激這位漁民救她一命。
其中六、七個有貪念漁民們發現朱秀華身帶黃金,便分了她的金子。
其中一個比較善良的漁民,說他沒有子女,很想把朱秀華收養為子女。
但是,那六、七個有貪念的漁民不同意他收養朱秀華,因為他們害怕,
日後她會向法院告發她的黃金被他們侵佔一事。甚至威脅那位想收養朱秀華的漁民,
說︰「如果你這樣做,我們會把她跟你一齊丟入海裡。」
結果朱秀華被淹死。
她的靈魂飄到台西鄉的安溪湖。當地的王爺(張、李、莫三王爺),
便把朱秀華的靈魂招過去。算算她是陽壽未盡,
便說︰「在麥寮有某某人,平生很善良,但是他的太太快要過世,你的靈魂現在可進入她的肉體,這個人名叫林罔腰。」
三王爺遂與玄天上帝溝通,祂認為當時麥寮需要宗教,以加強善良民風,而朱秀華日後可在該地蓋廟。
於是,張/李/莫三王爺遂將朱秀華的靈魂,安置在林罔腰的肉體中。朱秀華借屍還魂的事,很快便在當地傳開。
向田野調查小組述說朱秀華故事的是一位張先生。他告訴我們,上述的故事是朱秀華親自告訴他的。
他說他當時年少,有一天,他跟他媽媽在路上,看到有很多人在圍觀。
他便問圍觀人究竟發生甚麼事?他才知道大家想看看借屍還魂的朱秀華,張先生也非常好奇,
很想看看朱秀華,但是,由於圍觀的人實在太多,張先生母子二人根本擠不進去。
可是,朱秀華不久竟走出人群,指著張先生母子二人說︰「你們兩位進來」。
朱秀華便把她的身世告訴他們,她說她跟張家母子二人有緣,但她在麥寮則人地生疏。
張媽媽立即對朱秀華說︰「既然這樣,那我結拜為姊妹好了」。
自那時候起,張先生便叫朱秀華為阿姨。其後,張氏家族與吳氏家族也有聯婚。
於是,張先生與朱秀華之間的關係便更密切。張先生自稱有陰陽眼,並跟隨朱秀華到過地府陰間四五次。
在我們與張先生交談之間,朱秀華也來到麥寮鎮東宮。
■版本二
民國四十八年間,金門小姐朱秀華借著雲林縣麥寮鄉麥津村山路九十五號,
得昌建材行吳秋得先生的太太林罔腰之肉體還魂,其事情之來龍去脈,簡述於下:
民國四十五年八月二十七日,共軍砲擊金門,島上居民傷亡甚多。
未受傷的百姓,因恐發生戰爭,紛紛乘漁船向外海逃命,來台灣謀生。
其時,朱秀華的父母朱清、朱蔡蕊帶著女兒朱秀華亦向外海逃命,不幸,被共軍砲打死了。
因為朱秀華走在前面,不知父母死亡。朱秀華本人亦因腳受傷而逃進一漁船。
該船行駛不久,不幸又被匪砲擊中而不能操作,在海外漂流了三、四天。
在半沈半浮之狀態下,被滿潮送上雲林縣界的台西鄉外海的海豐島。
不久,被當地的漁民發現而前去查看,發現裡面約有老弱婦孺二三十具的屍體,
其中只存一位未斷氣,即年紀約十八九歲的女子(即朱秀華)。
繼而,發現船上有很多的包袱及死屍上的金飾,遂爭先恐後的搶奪。
當時朱秀華被漁民的喧嘩聲驚醒,睜開無力的眼皮,望著漁民,
用有氣無力的聲音哀求眾人:「若有人救了我的生命,甘願終身作妾作婢或女兒。」
但是這一群漁民已財迷心竅,只顧搶奪財物,根本不理會朱秀華之求救。
當財物搶完後,惟恐有後患,遂不顧朱秀華的死活,大眾合力將漁船推離岸邊,可憐的朱秀華就活活的被害死了。
在各漁民搶到財物之時,朱秀華曾聽到漁民中有一位說:「大家不要搶啊!船內有活人,救人要緊。」
但是漁民們不聽勸告。其中有五、六個年壯的漁民,不但不服勸阻,反想出手打勸阻的人,
又威脅說:「你要再多嘴,就要你的命。」致使這一位善良的漁民林清島先生不敢再開口,亦不敢向前施救。
而眾漁民將船沈大海後,就平分財物,也要分給林清島一份,但他不要這不義之財,大家都笑他大傻瓜。
島上的漁民搶到財物後,每日不出海作業,只知天天花天酒地,而林清島先生自嘆人貧言輕,不敢報案,
又想自己只是一個小海腳(被僱用的作業漁民),沒有漁船捕漁,生活就出了問題,
因此就向朋友借錢買了七枝大竹,編成竹筏,出海釣白帶魚,沒想到每天都滿載而歸。
因為那些漁戶都沈於酒色之中,不出海工作,所以林清島先生所捕的白帶魚自然價高,如此二個多月,已成一小康之家。
他又看漁民們都不務正業,也不願再住海豐島,而搬到台西,現已成一富翁。
朱秀華被害死後,因陽壽未終,陰魂無所投宿,就同另外的鬼魂在一起,漂流於海豐島。
時逢五條巷安西府張、李、穆三位千歲奉天命出巡,朱秀華於千歲爺面前哭訴往事。
當時三位千歲爺大發雷霆,命朱秀華在海豐島三年,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三年後即到千歲府,要幫她想辦法。
但朱秀華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女孩,不想報仇,心想,林清島先生替自己打抱不平,卻被漁戶辱打,一定要報他的大恩。
因此,當林清島出海捕魚時,她就幫忙趕魚給他,所以每天皆滿載而歸。
三年中,由於朱秀華的幫忙,賺很多錢,已成為台西鄉一位富翁。
但在海豐島上,有數十位外海漂來的無主遊魂,聞說朱秀華被害經過,
心中打抱不平,唆使朱秀華報仇,要為她出一口氣,見朱秀華不肯報仇,就私下對漁民報仇。
這一群惡毒的漁民,被糾纏得家破人亡,食睡不安,有的神經錯亂,逢人便說當時搶劫害人的事情,說完後就跳海自殺。
這一個消息傳到林清島先生的耳中,憶起當時各漁民搶劫的情景,
所以就辦妥牲禮、香燭、紙錢,獨自一人到海豐島求朱秀華的陰魂不要報仇。
而且為其建一間小廟,塑金身奉祀(現在海豐島有一尊現代式的金身被人奉祀,供奉的是穿洋裝的女兒相),
又做了七天水陸道場,超拔亡魂歸宿。朱秀華力勸那些鬼魂不要再鬧了,
三年後,朱秀華陰魂到五條巷安西府報到,千歲爺帶領朱秀華的魂往冥府繳旨,冥王再命朱秀華在千歲府待命。
有一日,地藏王菩薩到安西府收朱秀華為義女,因她命不該絕,所以菩薩命千歲等候機會要使朱秀華借屍還魂。
在麥寮鄉麥津村中山路九十五號,住著一戶人家,戶長吳秋得,父吳怨,母蘇梅,
娶妻林罔腰,夫婦倆是當地之孝子,一家和祥樂融融,不幸的是吳母蘇梅年老體弱,
年輕時相夫教子,積勞成疾。吳秋得日夜看護,而吳妻林罔腰每日早上風雨無阻,
往拱範宮虔誠祈求眉洲開山媽祖做主,情願折自己的歲壽一紀年奉給夫婿的母親。
孝媳感動天地神祇,吳母的身體就漸漸健康。過了幾年,林罔腰由感冒而生病,
不能起床,由吳秋得日夜服侍。病好後,已是負債累累,又無工事可做,生活日趨窮困。
有一天,吳先生漫步到公所外面,見有一面告示板貼一張招標廣告,是海豐島要建測候所的招標。
吳先生是土木工的工頭,就進入問明詳情。因為得標後可領總數十分之四的現金,
不但可以還債務,亦可調養愛妻的身體,故前往投標。開標結果,他一人得標。
標金領了後,辦完家務就往海豐島現場查看。看完後始知事情不好辦,以前三個工頭都失敗,是個賠本工作;
但是標金領了,不做又不行,真是進退兩難。在沈思之後,到那一間廟求神佛保佑,不久就興工了。
興工後每月初一、十五都到廟裡參拜,祈求早日完工。
奇怪的是,在海豐島上工作的工人,每日到日落黃昏,就看見吳老板身邊有一位美麗的姑娘,
但是吳先生他本人卻不知有其事,每到星期日,就回家省親。
在途中、街上的朋友都看到吳先生的腳踏車後面載一位姑娘,吳先生回家,
他的夫人林罔腰就頭昏眼花如同生病,一離開就好了。一直到工事圓滿結束後,
有一天,林罔腰倒床不起,醫生皆說沒病,到翌日半夜已氣絕身亡,
但一按愛妻心臟,感覺心臟微微跳動,身軀如同冰塊。
此現象經過三日三夜,直到第四天的半夜林罔腰再回陽,而忽然間家中有燒香的氣味,
就問說:「罔腰,你的身體感覺如何?」她說:「吳先生,五條巷安西府穆千歲駕臨家中,請快泡茶請客。」
吳先生覺得奇怪,就問:「千歲爺在哪裡?」她說:「你快捧茶到大廳上即可。」吳先生就捧茶到廳上,
忽然聽到廳上的沙發似有人坐下去的聲音,看又沒有人就回到房中,
而她沒起床就對吳先生說:「千歲爺說你泡的茶太濃不能飲。」
吳先生覺得奇怪,到廳上倒一杯茶飲,確實太濃。此時,吳先生覺得她沒有起床為何知茶泡得太濃,
就問:「罔腰,你在床上如何知道茶泡太濃?又妳說話的聲音為何與過去不一樣?」
那時她淚汪汪,但苦笑了一下,說:「吳先生,我不是你太太林罔腰。
我是金門人,名叫朱秀華,父名朱清,母親蔡蕊,在金門開一間雜貨店。
因為八二三砲戰,父母半路失散,後來乘漁船漂流到海豐島,被安西府張、李、穆千歲收留,
你到海豐島包工事及到『小娘仔』廟拜我,我幫你工事成功,你是遠近聞名的三代孝子忠厚之人,
你妻又是賢淑孝順翁姑,願折己壽,奉添婆壽,孝感天地神祇。
你妻為此陽壽已終,地藏王菩薩可憐你是孝子,中年失妻,所以命我借你妻的屍體回陽,嫁你為妻。」
吳先生聞言,以為其妻昏去數天,可能是神經錯亂,致使她胡言亂語,心中很痛苦。
翌日早上四點多,獨自一人到拱範宮祈求天上聖母,保佑其妻能早日精神正常。
那天下午,天上聖母的香爐無故發爐(在爐中的香腳無火而自然發火),
又媽祖的乩童從家中跑來拱範宮出壇,要執事人到吳家調吳秋得到廟中。
吳先生到後,乩童就開口說:「孝子感動皇天神祇,地藏王菩薩賜義女朱秀華的魂魄,
借你妻的屍體回陽給你為妻,要好好的照顧她。」吳先生不大相信媽祖的交代,再往紫林寺求拜。
地藏王菩薩顯靈將朱秀華的遭遇及借屍回陽的經過詳細說明,吳先生始知神佛愛護,
但是心想現在科學昌明,何來借屍回陽之神話,但是對愛妻的舉止行動,已和往昔不同也感到莫名其妙。
有一天,吳先生帶妻子到岳父家中,但她每一個人都不認識,不得已又帶她到各處就醫。
醫生都說沒病,最後帶到台南陸軍九二七病院就醫。
剛好那位主任醫師就是從金門來的,正是朱秀華的堂叔,朱秀華到診查所一眼就認出是叔父,
叫聲「叔父」但此醫師不認識她,問她:「你為何叫我叔父?」
那時,朱秀華眼淚汪汪,就將金門砲戰至坐漁船逃命到海豐島被害,後來又借屍還陽的經過說給醫師聽,
醫師再問罔腰家中的種種事情來對證後,叫院中護士往家裡請太太來。
朱秀華一看見醫師的太太進來,就開口叫「嬸嬸」,才使醫師相信是借屍還陽。
此時,吳秋得始認愛妻已死,朱秀華來借屍回陽是事實。
朱秀華自借屍回陽定靜後,體力精神和理智禮貌皆比以前的林罔腰好,
說話的聲音皆屬金門的口音,從前的林罔腰不識字,現在秀華能寫能算,
又清口茹素,凡所料之事皆應驗如神,吳先生以前是一位土木工人,自朱秀華回陽後,
要吳先生經營建材行,名曰「得昌行」,年年得利,現已是麥寮的富商。
■版本三、實際拜訪經過
這是一個千真萬確的事實,之所以要告訴您這個借屍還魂的故事,並不是讓您覺得奇異,
而是證明這世界上確實有六道輪迴、因果報應這件事,而且這件事就發生在今日的臺灣。
(一)麥寮鄉下奇事發生
記得民國五十年的二月間,星雲法師應邀到虎尾講經,那時候同來的還有煮雲法師,
因為白天沒事,我們幾位居士,就陪著兩位法師,到虎尾附近的鄉下去玩玩。
在星雲法師講經的同時,智道尼師有事在麥寮,我因沒有去過麥寮,所以就動了到麥寮去玩玩的念頭。
麥寮是個靠海的地方,交通並不方便,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我們在紫雲寺,拜訪過智道尼師以後,就想趕回虎尾,可是紫雲寺的住持,堅持我們吃午飯,而且班車已過,
我們就又留下來在大殿上聊天,現在,我們所講的奇事也就是在聊天的時候由一位許庇右先生透露出來的。
(二)海豐島上初遇亡魂
這是個「借屍還魂」的故事,本來這件事已經發生了很久,故事的主人一直不願意渲染這件事,
所以知道這個事實的人,只限於麥寮附近的居民,至於外地的人,雖然偶或聽到過傳說,
但都把它認為是神奇鬼怪的故事,或者認為是不可能的事,一直沒有人去注意它。
起初我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因為敘說的人說話沒有條理,聽起來有些雜亂。
我們只知道有一位吳先生在海豐島工作,遇到一位金門小姐的靈魂,現在這位朱秀華小姐借屍還魂了,
其餘的,這位先生雖然說了許多,我還是聽不明白。可是,聽到「借屍還魂」這回事就引起了我們的興趣,
所以我們就打消了吃過午飯馬上回虎尾的主意,決定去訪問故事中的主角。
(三)阿罔身體秀華佔有
中山路是麥寮鄉較為整齊的一條街道,這一位被目為神奇的人物就住在這條街上,門牌九十五號;
是一家建材行,故事的主角就是這一家得昌建材行的主人,吳秋得先生的太太林罔腰女士。
我們一行人到達這一家建材行時,吳太太下田去了,主人吳秋得先生正在忙著辦公,
當他知道我們的來意時,先是一臉難色,後來又經過我們再三的詢問,
他才帶著無可奈何的神情,告訴我們事情的一些經過:
「那是民國四十八年(一九五九年)的事了,因為我經營建材生意,所以參加了臺西鄉海豐島工事的建築工作,
在那段時間我很少回家,偶爾一回家,太太就生病,可是當我再去海豐島的時候,她的病就好些。
後來,我回家次數越多,她的病就越重,等到海豐島的工事全都完工,
我回到家來,我太太的病已嚴重到不可收拾了。她的病不是甚麼致命的病,而是精神不正常,
鬧到最嚴重的時候,我們本來要送她到精神病院,可是她不願意,而且我們幾個人合力抓她都沒辦法,
她還大聲嚷著:『不要抓我去精神病院,我沒有精神病,我是金門人,我叫朱秀華,我是借屍還魂的。』
我太太本來叫林罔腰,她竟說她是甚麼朱秀華,而且說話的口音完全改變了,
我簡直不相信我太太的身體已被另一個靈魂所佔據。」
吳先生好像已沉緬在回憶之中,他的眼光凝視著辦公桌上那張夫婦合照。
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然後他接著說:「我實在沒想到,世界上竟會有這種事發生,
更沒有想到,這件事會發生在我們家裡。」稍微停頓了一下,
他又說:「我在工地那段時間裡,每次從海豐島騎腳踏車回家,總感到肩膀上有點重重的,
但我想那是因為路太顛的關係,所以一直沒有留意。
事後,我才知道,每次我回家時,那位金門姑娘,總是坐在車子後面載貨的架子上,跟著我回家。」
說到這裡,吳先生不願再說下去了,就藉著給客人倒茶結束了他的談話。
那位帶我們來的許先生,在我們談話的時候,跑出去找吳太太,他還告訴我們,
有許多人要來看她,她都不肯見人,這一次是否願意見人,他還不敢保證。
不過,他答應我們盡力找她。當吳先生倒茶的時候,他的外甥陪著我們談話,
當然,我們的話題都集中在「借屍還魂」上。這位年約二十的先生說:
「舅媽生病的時候,我一直陪著舅舅守住她,舅媽有時哭,有候嘴裡念念有詞,
但我們都不知道舅媽說些什麼,好多次她從床上坐起來,我和舅舅想把她壓倒在床上,
可是她的力氣真大,不僅我們沒辦法把她推下去,她反而把我們推開了,
我想一個女人的氣力哪會那麼大,那準是她那一班朋友幫著她。」
說到這裡他做了一個神秘的表情,我知道他所指的朋友是那些孤魂。
他繼續敘述:「當我們知道了舅媽的魂已換了一個人的時候,我們也莫可奈何了,
只好讓她好好的養病,起初她好像對什麼都不習慣,比如舅舅叫她阿罔時,
她會說:『我叫秀華,我不叫阿罔。』她的姐姐和媽媽來看她時,她會愣愣的說︰『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是誰呀!』
當然,我們的鄰居,她也全不認識了。」
說到這裡,他向房門瞟了一眼,他深怕他的舅舅會在此時出現,
也好像怕他舅舅聽到了他的話,他壓低了聲音接著講下去:
「舅舅是個對家庭很負責任的人,雖然他和以前的舅媽(指吳林罔腰女士)意氣不太相投,但他從來不在外面亂找女朋友。
可是那一次在海豐島建築工事的時候,就有好多工人看見有個女孩子老跟在舅舅身旁,
因此那些人常說,想不到吳先生這位老實人也這麼不老實!有時候,年紀長些的老工人,
在休息的時候和舅舅聊天,老把話扯到女孩子身上去,又說舅舅艷福不淺。
舅舅對這些人的話簡直是莫名其妙,他一直否認他曾帶女孩子到過工地,可是儘管舅舅否認,
那些工人們還是談個不休,舅舅認為他們是無聊了,故意拿他開玩笑,所以也就不理會他們,
沒想到那時我們這位舅媽(指朱秀華)早就天天跟著他了。」燃了一支煙,他又接著說:
「說起來也真是不可思議,海豐島的工事已經有好多人去做過,可是以前每一個包工都虧了本,
或者是有工人在工地摔傷,可是舅舅承做這個工事時,不但賺了錢,而且工人們也都很平安,
這也許是那些海豐島的孤魂,默默的保祐著吧﹖」
吳先生端出了幾杯茶,我們一面喝茶,一面聽著:「也許你們不相信,可是那是我親自見到的事,
講起來我還有些心悸,當這位舅媽(指朱秀華)病剛好些的時候,她常說有朋友來找她,
要我們準備凳子和香煙招待客人。每次我們照她的話準備了,但我們看不見有什麼人來,
只是聽見舅媽和客人講話,而且有說有笑,更奇怪的是那些竹凳子真是像有人坐下一樣,
會吱吱作響,還有,我們點燃了香煙,放在煙灰缸上,香煙沒有人抽它,竟然自己燃到一點都不剩。
舅媽說送客的話時,那些板凳又是吱吱作響,想必準是那些孤魂怕舅媽寂寞了,
所以來陪舅媽,可是過些時候,他們就不來了。」
「自從舅媽好了以後,她真是什麼都會幫著做,和以前的舅媽,完全是變了兩個人了,
以前,舅媽只是會燒燒飯,其餘的什麼事都不會做,可是自從病後,她和以往完全不同了,
現在她只是會下田,會做粗重的工作,至於煮飯,她卻說:「不會做。」
這就很怪了,不僅如此,連平常的嗜好,走路的動作也都不一樣了,
當然囉,最大的改變是她講話的口音,她現在講的話完全是金門腔。」
說到這裡,這位先生喝了一口茶,看了看正在全神貫注聽著他講話的我們,
又指了指供桌上正當中,所供的觀音菩薩畫像和地藏菩薩的塑像,繼續告訴我們
:「舅舅本來是只供祖宗,這些都是舅媽(指朱秀華)來了後才新供的,告訴您們吧,以前舅媽是魚肉都吃的,
可是自從換了一個人以後,不但不去吃它,連碰都不願去碰它一下,這兩年來,她都是和家人分開吃哩﹗」
說到這裡,那位帶我們來的許先生,正好從外面進來,我們盼望著故事中的主角,
會跟著他進來,可是他搖了搖頭,告訴我們:「唉﹗她不肯進來,她哭了﹗」
我們都沉默下來了,大家都有些失望,最後,還是智道法師想出了辦法,由她、
寶鳳小姐和我跟著許先生到外面去勸她回來。因為我們的來訪,又再次深深地傷了這位女士的心,
當我們看到她時,她正無力的靠在鄰居門口的一根柱子上,雙目微閉,兩行淚水正泊泊流下來,
我想,她一定坐在這裡哭了很久了,我們安慰了她許久,才把她勸回家。
因為我們來訪,又使她想起了金門的家,她止不住心裡的悲傷,
雖然想好好的跟我們談話,可是她講不到兩句話就又泣不成聲。
那天她只斷斷續續的告訴了我們:「她的名字叫朱秀華,是住在金門的新街,
夫親叫朱海清,母親叫蔡葉,當她十八歲那年,因為金門有炮戰,她跟著別人坐漁船逃難,
後來,因為船在海上漂流過久,糧食短缺,所以都餓死了,最後她也昏了過去,
不知經過多久,漁船漂到本省臺西鄉的海島,她曾被救活過,可是後來,那漁夫又把那艘船帶到海裡讓它漂流…」
說到這裡,她又掩面跑進屋裡去了,雖然,我們想多知道一點,可是看到她這樣悲傷,
我們也不好追問下去了。因為時間也已不早,我們還須趕回虎尾,便起身向主人告別,
臨走,我答應下次如果有機會再來麥寮,我要為她送來一串念珠。
(四)謀財害命報應不爽
那位陪著我們來訪的許先生,仍然陪著我們出來,在我們去車站的途中,
他告訴我們:「朱秀華本來是可以活命的,當她被漁夫救起的時候,
她曾說過:『只求您救我一條活命,不管做您的太太、媳婦,或是婢女都可以,而且船上的金子都可以送給您…。』
可是,那漁夫太沒有良心了,竟然槍了金子,把人又推下海,可是他究竟不能安安穩穩的,
享用這些不義之財,聽說沒多久,這家人一個個相繼死去,現在只剩下一個神經病的孩子,
瘋得很厲害,唉!佛教說的因果報應實在一點也沒錯。」
說到這裡,他向我們掃視了一下,接著說:「說起來也真怪,當朱秀華剛好後,
有人把這消息傳到臺西鄉,臺西的人知道了這回事,感到很驚奇,
有人曾知道多年前瘋子的家人害過一個女孩子的事,這次特別把瘋子帶來看朱女士,
想不到他才到門口,朱女士就不許他進來,而且哭著說:『你們家裡的人害我還不夠嗎?
你還要來惹我傷心!』以前,阿罔從沒到過臺西,而這瘋子來的時候也沒事先講,
朱秀華卻能知道,這不是很奇怪嗎?」
(五)為送念珠再訪麥寮
今年七月間,熊炬明居士來虎尾,教蓮友們唱佛讚,在一次閒談中,
煮雲法師又提到「借屍還魂」的事,熊居士也感到很有興趣,再加上我曾答應,
送給朱居士念珠,所以我決定趁此機會送念珠去,也可以順便陪熊居士到麥寮玩玩。
熊居士曾經在金門居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對金門的一切都非常熟悉,
一路上,熊居士告訴我有關金門的許多事情,譬如:金門的建築物,農作物以及風俗民情等等,
這都是我和朱秀華見面時談話的資料。
那天天氣不佳,車行中一路都是下著濛濛細雨,我很擔心雨會下得很大,
沒想到車到麥寮時,雨竟停了,我不禁在心中默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六)金門往事仍能記憶
因為下雨,朱秀華沒有下田,當我知道她在家時,心中像放下了一塊大石。
或許因為我帶了幾個人一起來,朱秀華猶豫了許久才出來,不過,這一次她顯得有些勉強。
我先把帶來的念珠送給她,然後,我們不著邊際的閒聊了一下,有了上次的經驗,
我不願意直截了當的提出我的問題,所以我一直是繞著圈子說話,我們先談到信佛的事。
朱秀華說:「我自小就信佛,而且一直是茹素的,現在不管工作多忙,我早晚都要拜佛,
我知道,佛說的話一點都不錯,一個人要做好事,絕不要做壞事,做壞事絕對不會得到好報!」
遠在上次來時,我早就聽到朱秀華的鄰居說她每天拜佛拜得很勤,
我想這是她今天能夠重來人間的原因吧!我趁機問她:「您說您小時候就信佛,金門有沒有佛堂?」
她思索了一下說︰「我不知道,不過我們家裡供觀音佛祖,我只是在家裡拜拜,我們一家人都是拜佛的。」
我說:「您現在還會記得金門的事嗎﹖」
她嘆息了一聲說:「唉﹗記是記得,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了,還談它做什麼呢﹖」
「如果現在有人要幫您找您的父母,您願意嗎﹖」我問她。
「當然,我是高興的,可是誰願意幫我找,就算找到了,恐怕他們也不會認得我了。」
她苦笑著繼續說:「我現在的身體並不是我離開金門時的身體了。」
說到這裡,我看見她緊抿著嘴,眼圈有些紅了,可是她盡力的克制,不讓眼淚在客人面前掉下來。
我指了一下坐在旁邊的熊居士說:「這位先生在金門住了很久,他也是信佛的,
他知道金門的許多事,而且他現在還有許多朋友在金門,如果您願意,他可以幫您打聽。」
她的眼圈又紅了,低著頭許久,為了打破沉寂,
我笑著告訴她:「如果找到了您的父母,您就可以回金門去和他們見面了,如果回去,您還會認識嗎﹖」
「當然認得﹗如果可以回去,我倒想讓您陪著我去金門一次,您敢去嗎﹖」
她彷彿回到了金門,眼睛亮了起來,說完這句話,她直盯著我,等著我回答。
「當然,如果能去,我是想到金門去走走的,能陪著您去,這就更好了。」
說到這裡,我就要求她告訴我們她離苦開金門的經過。
(七)縷縷敘述蒙塵經過
「事情發生的那一年,是民國幾年我不知道,那一年我是十八歲,
因為那時有人謠言駐在金門的軍隊要撤退,所以有許多老百姓都乘著漁船逃難,
我也帶了東西跟別人上船一起逃難。」我問她:「你的父母沒有一起來嗎﹖」
她搖了頭說:「喔﹗沒有,那時大家都很慌亂,我們家是做生意的,我們沒有漁船,
我走時是附搭別人的漁船走的,我和爸爸他們分開了,我也沒料到我們一分開就再也不能見面了。」
她有些黯然,但仍繼續著她的敘述:「我們逃難那天,共匪的炮轟得很厲害,
我被炮風所傷,可是仍然勉強上船,船到大海中我們也不知該向何處,
大家平時都在近海抓魚,所以出了海就迷失方向。後來,我們任海水漂流,
在海中有許多人受不了飢餓死了。我在海中也很痛苦,我也不知道經過多少日子,
船漂流在海島邊,別的船隻也漂了來,許多有力氣的人都棄船游上了岸,
我還是昏昏沉沉的在近海漂浮。後來有漁船來了,有人發現了我,就把船靠近,
他們把我弄醒了,我才知道這裡是臺灣的臺西鄉,他們問明我在海上漂流的原因,
我老老實實告訴他們,後來…」說到這裡,她的眼眶出現了兩顆晶瑩的淚珠,但她很迅速的把它擦掉了。
我再次打斷她的話,問她:「聽說他們奪了你的錢,又把你推到遠海去,
所以後來他們全家都死光了,現在只剩下一個患神經病的孩子,是不是您…」
沒等我說完她就搶著說:「唉﹗你也聽到這話了,其實這是誤會,船上那些黃金並不全是我的,
而是許多逃難的人帶出來的,他們奪了黃金,全家死了是事實,我雖然覺得他們沒有良心,
但我是信佛的人,我不願結仇,那是與我同船的人報不平的﹗」
我又問她:「那麼,你還沒有來到吳先生家裡以前一直是住在那裡的﹖」
提到這問題,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終於說:「我一直是在臺西鄉的海豐島,
那裡都是綠色的樹木和綠色的海,很美﹗」
「你喜歡那地方嗎﹖」
「嗯﹗我在那裡住了不少年。」
我想,在那裡不只她一個孤魂,一定還有許多鬼魂在那裡,我想問她,
可是我想她一定不願意提到那些事,所以我另外又換了一個話題,我說:「麥寮有沒有金門好﹖」
「麥寮﹖這兒怎能和金門相比,金門的房子都是用紅磚建造的房子,街道也相當整齊,
我們住的那條街都是生意人住的,熱鬧極了,麥寮的房子和那兒一比,實在顯得太亂了。」熊居士同意了她的話。
根據熊居士的揣測,朱秀華是民國四十三年逃難的,因為在那次曾有許多人,
看到軍隊在運火藥箱到海濱,所以他們就糊裡糊塗的,在共匪的炮轟中冒險逃出金門。
我向朱秀華描敘著,熊居士告訴我的情景,她說:「我就是在那種情形下逃出來的。」
接著,我又問了許多金門的風俗民情,想不到她講出來的竟然和熊居士所說的完全相同。
在第一次我到麥寮時就聽說過,吳秋得先生和以前的太太林罔腰感情並不太好,
可是自從換了朱秀華女士後,他們的感情非常不錯。而且她對林罔腰所生的孩子也像親生的兒子,
一樣的照顧他,不但如此,吳家自從朱秀華來了之後,一直是在賺錢,
如果她認為不可做的生意,一做準會虧本,屢試不爽﹗
此外,她還會下田耕作,甚至於晚上詢視田水都是她一個人去,有時候建材行裡,
搬水泥包或是整理許多粗重的建築材料,這些吃力的工作,她照樣去做,
只是她不願意下廚房去料理炊事,因為她不願意去碰葷腥的東西。
我又問她:「你在麥寮已住了近兩年了,現在慣了吧﹖」
她的臉上呈現了一片莫可奈何的神色,
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唉﹗您想,我現在借到的這個房屋(指身體)是個舊房子,我住起來很不自然,
況且,為了借人家的身體,還要替人挑起料理家庭的擔子,我真是有點懊悔我不該來﹗」
她的聲音是夠淒楚的。「我已告訴過你,我是信佛的,在我沒到吳家之前,我還是個姑娘,
我很厭倦現在的生活(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她現在的名義是人家的太太。)
我曾經要求吳先生讓我住到佛堂去,可是他不肯,我心裡實在很難過,可是他們一家都對我不錯,
所以我只好代人擔起家庭的擔子,不過,如果他以後要是肯答應的話,我還是住到佛堂裡去比較清靜些。」
我說:「聽說你對你的兒子和婆婆都很好,大家都在誇讚你呢﹗」
「那裡,那是他們對我好,勝彥雖然不是我所生的孩子,可是他很懂事,他對我很好,
我怎能對他壞呢﹖有時候他父親很喜歡說他,我總會告訴他︰『孩子還小,有事不必大聲呵責他,
應該好好的解釋給他知道,我想他一定會接受的。』當然,我也會勸勝彥聽父親的話,我既然住在人家家裡,
我就希望這家庭能很和樂。」說到他兒子的事,她臉紅了,當然,如果依著她現在的年齡來計算,
她還是十分年輕的,驟然間有一個與年齡相彷的年輕人叫她媽媽,她一定感到不慣的﹗
(八)珍重道別攝影留念
不知不覺間,我們已聊了一個多鐘頭,我們也該走了,我站了起來,
拉著她的手安慰她說︰「既然大家對你都很好,你也應該放下心來,佛教說一切都是因緣所成,
也許你和吳家有緣,才會從老遠的金門來這裡和他們住在一起。」她點了頭,
我又說:「反正你每天都很誠心的在念佛,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一樣的,並不一定要住到佛堂裡去,
佛菩薩還是一樣的會保祐你﹗況且,佛教徒的精神是要有利他然後再求自利,
你幫忙了他們一家人,使他們都能過得很好,這也是很有功德的呀﹗」
她還是默然,我又告訴她:「如果你想去佛堂,以後我有空的話,
我可以來帶你到虎尾去玩玩,希望你從此安下心來,不要常常覺得難過﹗」她很感激的握著我的手,一直向我道謝。
臨走,我請她和我合照留念,她好像有些為難,後來還是吳勝彥先生勸動了她,她才點頭同意。
(九)脫胎換骨似假實真
我們告辭時,吳勝彥先生特別送我們出來,在路上我問他有關母親的事,
他說:「我媽媽從小就生長在麥寮,從來沒去過臺西或金門,
她病後,完全換了一個人。我實在有些不相信,可是身體還是媽媽的,
她卻堅說她不是阿罔。親戚朋友們來探望她,她都不認識,連外婆和阿姨她都不承認她們,
這事大家都感到很吃驚,我的心裡也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我真不知我該怎麼叫她﹗」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我問他說:「那麼現在呢﹖」他苦笑了一下說:「當然我還是叫她媽媽。」
我問他:「你相信『借屍還魂』這件事嗎﹖」
他答:「以前我完全不相信,媽媽從來沒有去過海豐島,可是現在她能說出海豐島的情景,
而且就在那年(民國四十八年)我曾經參加了在菲律賓舉行的童軍露營。在我們隊上,
有個金門人,他講話是另一種腔調,我回來後,媽正生病,後來她病好了,
講話的口音正和那金門人一樣,而且她還能說出許多有關金門的事,所以,我相信她是金門人的事實﹗」
我所以願意告訴各位這個故事,並不是希望各位抱著好奇心去看她,
而是以這個故事,來說明佛教所說的六道輪迴,因果報應這些道理,確確實實是存在的。末了,讓我們共同為她祝福﹗
錄自「今日佛教」雜誌五四期
※朱秀華其他相關資料
(徵信新聞報斗六十六日夜九時二十分電話)麥寮四十三歲婦人,
吳林罔腰“借屍還魂”的消息,引起醫學界人士重視。
此間八一五一軍醫院院長劉海波,特別由雲林縣府主計室楊主任,
業檢室賴主任,及記者等人,陪同前往麥寮鄉,麥津村中山路,九十五號得昌建材行,
訪問“借”吳林罔腰之“屍”還魂的朱秀華,就醫學的觀點,研究此一不可思議之怪事。
劉院長於三月十六日下午三時抵達麥寮後,即至得昌建材行,找到老闆吳秋得說明來意後,
即會見朱秀華。楊主任首先問朱秀華,在金門之家庭情況,再問她的父母,又問她,
當年隨船漂流在台西海豐島被人傷害,此仇報了沒有。
朱秀華點頭,表示仇已報了,說到此處,朱秀華悲傷哭泣,並表示不要問下去,
免得增加她心中難過。
楊主任接著改口問她,何以會找到麥寮吳家來呢?朱秀華說:
“是在海豐島上逗留時,聽‘莫府王爺’說,麥寮吳秋得的太太林罔腰,
壽命已到數限,不久將離人世,可以借他的肉身還魂。於是,就跟吳先生來到吳家的。”
言語清楚無異狀
以上這些話,均由“朱秀華”親口回答。劉院長則在旁默默觀察,注意“朱秀華”
之言行舉止是否有異於常人之處。劉海波院長並就朱秀華“借屍還魂”後,
一切生理狀況是否正常詢吳秋得,吳老闆答:“一切正常,且健康情況比林罔腰好。”
吳老闆並說:“朱秀華曾拜見林罔腰之生母,朱秀華見到林母表示陌生,
稱老人家為阿婆,林母察知女兒口氣有異,且說的是廈門口音,一時傷心痛哭,
朱秀華安慰她說,阿婆不要哭,你女兒雖然死了,但是她的身體還在,
假使連肉體也不在了,豈不是更傷心嗎?我就算是你的女兒好了。”
記者向朱秀華表示,台大醫院願意為她免費檢查健康,她表示沒有病,不需要。
據劉院長於辭出吳家後表示,他觀察的結果是:
(一)朱秀華精神表情很自然,言語也很清楚並無異狀。
(二)朱秀華的眼光神情,不像是有精神病的樣子。
(三)照觀察尚難作病理的判斷。
楊主任也表示,他家住在彰化鹿港,鹿港口音和麥寮口音相同,
但朱秀華口音卻有廈門口音,這一點,他認為很奇怪。
記者等一行,離開麥寮後,即轉往台西鄉訪問,在台西鄉長處,證實“借屍還魂”,確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