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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 《前一篇 回她的日記本 後一篇》 抱歉,你只是個妓女 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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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抱歉,你只是個妓女 之七
作者: BOBO 日期: 2007.08.22  天氣:  心情:
當天晚上我就去買了紙尿布和奶瓶,加一打嬰兒的小衣服小鞋子,然後捧著那些精緻小巧的鞋念「小鬼,你一定像你爸一樣聰明帥氣!」

第二天我就拉著夏鷗去商場買了最漂亮的嬰兒床。

「孩子出生還早吶!」夏鷗提醒我。

「你懂什麼?難道孩子出生了要跟著我們睡?我可不願意誰來和我搶我的夏鷗,我兒子也不行!」

「我看你是得神經病了。」她罵,笑得好窩心。

以後的生活豐富而燦爛,給小孩想名字啦,看教科書啦,學習怎樣做個好爸爸。

夏鷗曾小心地提過一句想現在不要孩子,等畢業再打算,被我嚴厲的否決了。要知道我是用我全身心的在愛和期待這個孩子。

我和夏鷗的第一個孩子。夏鷗見我那麼堅決,就沒多說什麼了,她一向不喜歡多發表意見,就笑咪咪的享受做母親的快樂。

夏鷗會在床上,躺在我懷裡,小聲而自豪的告訴我,做母親的心情。

「要是媽媽能看見她的外孫,該多好啊。」她說著,感慨。

夏鷗的母親?我腦中晃過她死去前的一幕,和她腰間的青痕。但也僅僅是晃過,因為夏鷗沒在學校睡了腰上的痕跡也漸漸消失。

「別想那麼多,媽會在天上看著我們的,和我們的孩子。」

我真不知道生命的意義可以那麼繁多,多到你一一去品位但都嘗試不完。工作的順利也助成我無憂的理由。

「夏鷗?」我抱著她,親熱地叫。

「什麼?」她輕聲應。

「我很愛你和孩子。」

「我也是。」

「你是我一個人的夏鷗嗎?」

「嗯,我是你一個人的。」

這些話,聽得我好窩心。

我在算著,在情人節那天,親手給夏鷗帶上早已準備好的婚戒,然後她將是我唯一的愛人。

我在那時絕不會想到,我以後還會叫別人老婆,而那顆代表忠貞承諾的戒子,夏鷗一輩子都沒機會戴上。胎兒快一個月時,帶夏鷗去醫院做了個全面的檢查。當那中年醫生笑著說大小都安好一切正常時,貼心極了。然後回家按著醫生的指示,燉湯熬補品。

「你不無聊嗎?」夏鷗對著廚房裡忙得不亦樂乎的我說。

「不啊,我很快樂得充實!」說著把她趕到臥室去休息。

然後她又去寫著什麼。

晚飯後,我洗了碗,發現茶几上多了張紙,上面是夏鷗的字跡:

送我至愛--斌

我把愛情燉成湯

沒放調料不加糖

下鍋摻上點心情

噗噗淌淌

我把愛情燉成湯

哀愁喜樂守在旁

開了小灶慢慢煮

欣欣賞賞

我把愛情燉成湯

不欲傾訴拒張揚

偶爾四下無人後

偷偷嘗嘗

我把愛情燉成湯

十里無風百里香

滲透付出跟給予

清清亮亮

我把愛情燉成湯

無慾無物前途長

擔憂愛果成熟時

熙熙攘攘

--夏鷗贈

我歡天喜地的拿著紙條,默念了N次,直到背下。然後進屋去依著我的夏鷗,親親熱熱的稱呼她為小詩人太太。

她邊笑變說我恭維她。

「我不誇獎我老婆去誇獎誰呢?」

學校那邊本來想叫她別去了,但是她不肯,她說還有幾個就畢業了(夏鷗讀的專科,三年制)她說工作了有時間還要升本。

這些其實都不是我所關心的,我只在意她的身體和肚子裡的寶寶。

我已經決定了,等她一畢業就結婚。她將成為我的小新娘,只是要大著肚子參加婚禮。但是她無論怎樣都是最美麗的

而且她的美麗將是我一個人的財產。

有天中午公司突然停電了。於是提早下班。就想帶夏鷗一起去吃午飯,順便陪她到公園裡去看看猴子。夏鷗最喜歡的動物就是猴子,她說像我。她每次這樣指著我說像我時我都會抓她過來打她的小屁股。

那天是3月9號,那天雲裡有絲絲太陽。

我把車停到離校門還有點距離的地方下了車,因為夏鷗說不喜歡大家都注視自己時的氣氛。

還沒靠近夏鷗時就看見了她,和另一個男人說著什麼,看不清楚。

我開始緊張了,我又不相信她了,我悄悄靠近他們,躲在一棵大樹下。聽不見他們說什麼,只看得出夏鷗很驚恐,偶後很憤怒。

那男的說了什麼,夏鷗好一會沒說話,沉默了一陣,期間夏鷗毫無表情。最後那男的又說了些什麼,她似乎很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後進學校去了。

那男人從我身旁走過,我仇視地盯著他離開。當我認出他就是兩年前包養夏鷗的中年男人。心裡一陣劇烈的疼痛,呼吸困難了。我覺得壓力很大。我告訴自己要相信夏鷗。並且她已經不是個人人可碰的妓女,她是我快過門的老婆,是我兒子的母親。

晚上夏鷗準時回來了,我一陣狂喜,說不定他們根本沒有什麼,只不過碰見了說說話。

但是還是有點疙瘩在心裡,我看著夏鷗,想仔細研究她,但是沒成功。她是一汪清透的水,什麼都看得見,其實看見的什麼都不是。

我想問她那男人是誰,但是那麼她會對我的懷疑傷心的。但是我必須問她,不然我會鬱悶死的。

在我去上了第4次廁所出來時,我下決心問問她了。

「夏鷗。」

「嗯?什麼事?」

「今天在學校還好嗎?」

「呵呵,好啊,還是以前那樣。」

「哦,就沒遇到點什麼意外?」

她沒說話了,盯著我研究。我怕了她那銳利的審視了,好像我做賊似的。急忙解釋:「哦哦,我想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有沒有動,今天我睡午覺時夢見它叫我爸爸吶。」

她笑了,溫揉的依在我懷裡「才一個月大,怎麼動?傻瓜。不過今天碰到個熟人,還告訴我怎樣安胎呢。」

她笑罵我傻瓜。笑得我真想做她身邊最親的傻瓜。

我連著三天請假早早的在她放學時去接她,一切安好,也沒什麼不多餘的麻煩發生。而我也實在在她臉上找不出什麼風浪。我那顆戒備的心才漸漸鬆緩。

一星期後在公司接到大板的電話,問我夏鷗現在應該在哪裡。那時是早上10點左右,夏鷗應該上第三節課。於是我就說在學校的。問他問夏鷗幹什麼,他沒多說,就以隨便問問為由,掛了。

我直覺事情不那麼簡單,大板從來不多過問我的這些事,更沒習慣去提到夏鷗。忐忑不安的撥了夏鷗手機號碼,一個優雅的女人的聲音「對不起該用戶已關機」讓我心裡發毛,一個上午都心神不寧的,那句「相信你孩子的母親。」的自我安慰在那時絲毫起不了什麼作用。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急忙趕去夏鷗的學校,在她寢室門口見到她的好友,問之夏鷗的去向。答:「夏鷗今天沒來上課。」

我的心,猛地落到了谷底。

下午沒回公司,直接回了家。

沒吃東西,沒開電視也沒上網,我就那麼坐在沙發上,看著牆上的大鐘。秒針飛弛,分針慢跑,時針也移動了一個半圓。

在晚上九點時夏鷗終於回來了。

門開了,她進來。我注意了她的表情,沒內疚也沒害怕。她帶著一臉的疲憊,重重地窩進了沙發。她閉上眼睛,甚至如負重托般一聲長歎。

我搞不懂得很,也累極了,我快被她那什麼都表現不出來的眼睛整怕了,我也沒什麼精力和耐性再去猜測和探索她,更沒那麼善良去體貼她的感受。

什麼受傷不受傷。她被我保護得好好的,我卻遍體鱗傷了。

「你去哪裡了!?」

「別問好嗎?」

她那一臉的鬆弛,和不可思議的回答,讓我完全不能接受。

「我去洗澡了。你也早點睡吧。」

然後她留我一個人在沙發上,自己則去了浴室。我呆坐了大約十分鐘,就瘋狂的撲上前。

踢開浴室門的那一刻,我怎麼也想不到我回看見讓我永世難忘的一目,而我自以為和夏鷗很堅固的承諾,就在那剎那徹底瓦解了。

她正用燒酒拚命的揉她的腰部,而她手觸碰到的地方,是一片驚心觸目的瘀青。

我一語不發,噴火似的瞪著她,她那混淆了我4年的眼睛此刻正閃著明顯的不安。下一刻我像一個精神病患者般衝出大樓。

當我突然出現在大板視野的那刻,用大板後來的話形容就是一頭眼睛冒血的公牛,他說他從沒看過
告訴我!我要知道!你今天看見夏鷗那婊子在哪裡?」

那是我第一次稱呼夏鷗婊子,並且被憤怒沖昏了頭似的還說得很順。

「她都說了些什麼。」大板警惕地說,「唉兄弟,女人嘛,用得著你那個樣子嗎?你看你」說著他用手臂來勾著我「頭髮都沖直了。」說著他奸笑兩聲,用很下流的聲音說了句「哪個女人沒用需要的時候呢?何況你也不想想她以前是幹什麼的。說不定是你小子不能滿足……啊!」

他還沒說完,右臉已被我揮過一記毫不留情的重拳。

「我*你媽!誰問你這些的!?老子現在是問你你上午看見什麼了!」

大板反過身就是一下回擊,打在我胸前,悶響。「你他媽的是不是被那婊子整瘋了?連兄弟都不認識了?我告訴你又怎樣?我早上是看見她了,你那寶貝,不得了的心肝,和一男人去**賓館賣去啦。

你還在這裡緊張她,你沒看見她跟那男人的親暱勁,干她娘的看著就騷!她長的就天生的婊子樣,她媽是婊子,她比她媽更厲害!你沒見人家開的什麼車,是你那小別克能比的麼……」

大板還在口沫橫飛地大罵著。我早已在聽見那句「**賓館」時就停止了一切思想。

後來大板安慰了我幾句,拉著我去喝酒了。喝醉了回家看見坐在沙發上急切的夏鷗,想起大板的話,越看她那雙水靈的眼睛越覺得她賤,一個氣憤不夠,拖她到床上狠狠地強姦。

第二天眼睛被陽光得醒過來,頭痛得厲害。見了醒了夏鷗忙端來一碗醒酒湯,和以前一樣美好的哄我喝下,好像昨天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我也開始迷茫了,我看著她泛著水波的眼睛,那麼無邪清靈,不帶任何瑕疵。我又些腦筋轉不過來。以為這是上帝送給我的天使。潔淨善良。

我看見她拿碗的手,覆滿了捏痕,那青紫的顏色刺激了我,我一把掀開她的衣服,就看到了腰間的痕跡。

我總算明白這些瘀血是什麼了,我可以想像那男人一雙油膩而富足的髒手,淫惡地在上面揉捏,在夏鷗光潔而充滿韌性的皮膚。

而那雙手一定也曾游弋過夏鷗的全身。

我狠狠地望著她,我曾以為她是世界上最純潔的妓女。她也正望著我,目光帶點怯意。

「讓一下,我要去公司了。」我虛弱的說。恨自己竟還對她滿是歉意和疼惜。

她坐在床上的身軀移了一下,我發現她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然後下一刻我毫不留戀地穿衣走出了家。

--在她手放那裡還有個指不定是誰的禍

接下來的日子可想而知的廢亂,整天呆在公司,時刻忙著,卻也不知道在忙著什麼。我必須找點什麼事來做,不然我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夏鷗。

她現在是否又在那男人懷裡,任他在腰間或大腿捏出新的瘀青。晚上我也不想回家,我害怕回去看見那空房,更害怕面對一個指著肚子說有我孩子的女人,而那孩子我真不敢確認是誰的。

晚上或者就在辦公室後面的小床上睡,或者和朋友去妖綠喝酒消遣。

我滑進了一個凌亂糟髒的次序裡。可怕的是,從來沒想過要爬出來。

大約過了3月中旬,有個很重要的文件存在家中的電腦裡我必須回去拿。我故意在外面流連到凌晨2點才回家,這樣就算夏鷗在家,也已經睡了。

開了門輕手輕腳進屋,像個鴕鳥般地進屋。電腦在客廳的,所以我不必擔心夏鷗會發現我。

可是我一抬頭就看見夏鷗了,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馬上跑過來給我拿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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