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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中國這麼大.....
作者: 生活	日期: 2011.05.17　　天氣: 　心情:

中國這麼大.... (1)

中午二點炎熱的溫度
讓我選了一家有冷氣的快餐店
簡單方桌.我用著一份人民幣三塊錢的快餐
雞腿只咬了一口..........
坦白說.真不覺得美味
要我形容.二字"果腹"而已

突兀地在我面前出現........
一雙扭曲不成形的手與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一位阿婆站在我旁邊.嘰哩咕嚕地........
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我望著坐對面的大陸朋友.希望他能給我些提示
四目互看.我想他也傻住了!

隔桌一位大嬸向我翻譯"她問你.骨頭等一下給她行不行?"
趕緊給了阿婆.我只咬了一口的雞腿.她開心的拿起來
啪!突然.........
一根藤條打在她身上.接連地一陣響聲
阿婆連滾帶爬地,爬出了餐廳
第二次我愣住了
老闆氣呼呼向我說."這位先生.我還要不要做生意"
"每個人都給她.我的店沒人來啦 "

眼前的一幕,老闆的話,讓餐廳頓時空氣凝結..........
許久 ,我無言
老闆沒有不對
默然我只走出門外.阿婆坐在地上.手裡還緊握著那根雞腿
也許真的傷到了.她一直沒有站起來
放了三佰元在她面前.眼神不敢與她接觸
害怕那眼眸深處.有著最深的無助

站在旁邊大陸朋友.向我說
中國貧窮這麼大.你救不了全中國
我停了一下.回答
人.我碰到了.救一個是一個吧!
1993.天津.七月夏

中國這麼大.... (2)

人.縮在厚重的大衣裡
不自覺.在這個季節.....
夜裡.我習慣會走到人多地方
除了熱鬧.......
也可以感覺一下喜氣.因為"年"快到了

夜的市集......
一對小情侶挨到我身邊.二人相擁著
在攤位前女孩拿起一對耳環
看著.撫摸著.....
男孩說.我買下來送妳,好嗎?
女孩淡淡害羞的笑.她不知如何回答
但.......
沉醉的幸福.已盪漾在臉上
$256元.老闆說
男孩從懷裡拿出一個塑膠袋.裡面有些紙鈔與銅板
攤在手心數了數.不足$200元
女孩看了急忙說太貴.我們不要買好了
男孩說.沒關係!我再省一點.下星期發工錢就可以買給妳
一種柔情的感覺.交流在他們相望的眼眸.....

在旁一直掛著淺淺微笑的我
忽然發現空氣中多了許多的溫暖
移動我的腳步.擦身......
我心裡有一句話"祝福你!小伙子"

突然.....
無預警地湧出五六名男子
不說分明,拳頭就落在男孩身上
突如其來的衝突.一時間讓旁邊的人無法反應.....
人群被驚嚇的空出一個空間
十分鐘的拳打腳踢.沒有人出面說話.干預.阻止.幫忙
情況有點慘不忍睹.男孩沒有還手的能力
半趴的身軀.血從鼻孔無言地滴在他的手背上
暴力的氣氛.讓人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不自覺地往場中踏前了一步
一股力量拉了我
回頭看...........
只見大陸友人.面無表情地對我搖著頭
他的目光.讓我將踩出去的腳步.退回原來的位置
衝突往往讓人血脈噴張.忘了時間
帶頭男子在結束前.撂下了一句話
"再讓我看見你約她.我見一次就打一次"
一腳踢向男孩胸膛.因為力量...........
男孩手中銅板飛向空中.畫成一道圓弧灑向四方...........

像是電視劇.戲完了,曲終了,人也就散了
人們,對於剛剛看見的過程,心情像是看一齣電視劇
冷淡,漠然,........
最多像是看完連續劇,在嘴上閒聊幾句剛剛的劇情
踉蹌地爬起.男孩默默地撿拾散了一地的銅板
孤單的身影襯著來往的人群.有點諷刺
腳邊滾來一個二角硬幣.靜靜地躺在鞋旁
拿起這枚硬幣放在手心上.我凝視很久..............
"喜歡.它要能力也需要勇氣"
我這麼告訴我自己

靜靜地....走到男孩身旁.放了三佰元在他手心上
"你的喜歡我看見了.我希望也可以看見你的努力"

轉身後........
看著的大陸朋友.向我說
中國不平傷心這麼多.你幫不了全中國
我沉默一下.回答
人.我遇見了
幫一個是一個吧!
2006.杭州.1月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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