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就是我。那一年的秋,你飛向你的未來,我回盼我們的過去。在鎂光燈下的你,肯定很閃耀吧,但願,有一天,你能隆重的站在聚光燈下,燦爛剪綵。你在國外進修,我在家中數著日曆;你在努力打拼,我在持續回憶。一切,卻悄悄斷了,不如風箏斷線般的藕斷絲連;是像乾涸的江水,斷的乾乾淨淨、無影無蹤。沒有電話、沒有信息,沒有聲音、沒有字跡,斷了。我垂首將筆記本中的葉子攤在桌面,聽葉子裡的葉綠素在哭泣,已荒廢的工廠,不過就是這麼回事;垂死的掙扎,都是無謂。
我拉開深藍色的窗簾,讓陽光灑進來吧!「葉子,我們都需要陽光,你說是吧?」葉子渴望溫暖,我等待希望。路上的車流參著人群,好七彩的未來,我數著曾在人行道上停留的影子,沒幾個。都市裡污濁的空氣,吵雜的吶喊,並不適合藝術氣息停留,打算離開?從窗戶的一角窺視,有幾個小孩,似乎在為了行道樹的樹葉歸誰擁有,而爭吵著。我笑,「葉子,你紅的像楓葉呢。」多諷刺,身分不同的葉子,是否可混為一談?我起身,打算下樓去替孩子們和解,有一股不屬於秋天的感覺湧上心頭,好甜。「明年秋天,還是會這麼好。」我推開門,繞著樓梯下樓。房內桌上的手機震動著,而我,正在幫孩子們撿落葉,像個姊姊,像個媽媽。
「隔年秋天,讓妳看見未來。」手機獨自幸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