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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 怪 嬌 妻第 九 集 《前一篇 回她的日記本 後一篇》 ◈ 壞 男 人第 一 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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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 怪 怪 嬌 妻完結篇
作者: °◦ஐ舞ܤ咲ஐ◦° 日期: 2006.11.10  天氣:  心情:

         第十章

趴在康麒安身上,文依恬頑皮地用手描著他的唇取笑他:“康總

裁,現在是上班時間,你蹺班了哦。”

康麒安低笑一聲,手指指牆上的鐘。“一點多了,已經下班了。



“你下午不是有個重要的約要簽嗎?”文依恬提醒他。

“那可以等一等,這個更重要。”康麒安拉起文依恬一支粉臂放

在嘴前輕啃著。

“呵……”文依恬被逗笑了,掙扎著要收回自己的手,兩個人在

床上翻滾,嬉笑戲謔,氣氛親密融洽。

不過此時敲門聲不識相地響起,打擾了好氣氛。“總裁,總裁,

你在里面嗎?請開門,開開門,總裁……”是顏晴舒的聲音。

“該死的!”康麒安低咒一聲,她來做什么?

聽到顏晴舒的聲音,文依恬忙坐起,急拿起衣服穿上,也推著康

麒安起床。

“麒安,起來,快起來,她或許有事要向你報告呢,應該開門讓

人進來。”

敲門聲愈來愈激動,康麒安只得不情愿地起來,隨便套上衣褲,

也不管自己服裝不整會給別人什么樣的聯想,他無所謂地大步走前去

開門。

“什么事?”康麒安火氣甚大地看著門外的顏晴舒。

顏晴舒卻沒看康麒安,她不知從哪生出來的膽子,竟然二話不說

地推開他進到房里,她擔心的是文依恬。

“恬恬,恬恬,你沒事吧?被憧的怎么樣?怎么不去醫院檢查呢

?我擔心死了!”顏晴舒急急地跑到文依恬身邊,捉著她的手焦急關

心地問。

文依恬卻被顏晴舒這個舉動嚇到了。顏晴舒怎么將她的交代給忘

了呢,若讓康麒安知道她們認識,她不敢想像他會多生氣。

“呃……你……顏……顏小姐,初次見面就讓你這么關心,真不

好意思!”文依恬亡羊補牢般無力說著。

可惜顏晴舒和她的默契不夠,不能體會文依恬的用心,她一臉驚

怪:“恬恬,你腦袋被撞傷了嗎?我們怎么是初次見面,我們是好朋

友,你怎么會忘了呢?”

“你們認識?”康麒安冰寒的嗓音插入。

顏晴舒回頭看著地,老實地點點頭。“嗯,我和恬恬不但認識,

還是好朋友呢。這些天我們都在一起,她教了我許多事,讓我受益良

多,只是她認為總裁不會喜歡看到我們當朋友,所以要我別和總裁說

。可是恬恬被車撞了,我嚇壞了也好擔心,就算會惹總裁生氣,我也

要來看看恬恬有沒有事,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你們認識多久?她又教了你什么事呢?”康麒安問話的臉色更

冷漠了。

“我和恬恬是認識不久,但是我們很有話說,從我們認識起,我

們几乎天天都在一起,因為我就要嫁給總裁了,卻什么都不懂,連煮

咖啡也不會,所以恬恬教我煮咖啡、做菜,還教導我參加宴會的禮儀

。恬恬教了我很多知識,她是希望我和總裁婚后能生活和樂。恬恬真

是很好的人,我好高興能當恬恬的朋友。”顏晴舒不會說謊,她很老

實地將文依恬對她的好告訴康麒安。

“那我和恬恬之間的關系,想必你也清楚了。”康麒安從齒縫里

問出話。

顏晴舒看了眼康麒安,在這時她才記起文依恬的叮嚀。“對不起

,我不是有意要打聽總裁的私事,那是不小心知道的,我……”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康麒安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我……”顏晴舒被他的怒氣驚楞住,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出去!”康麒安不客氣地大吼。

顏晴舒被嚇得跳了起來,哭著跑出房間。

康麒安用力關上門,他回身看著坐在床上一臉心虛無措的女人,

逼近她,冷聲笑著:“文依恬,你到底瞞著我做了多少事?何不一一

說出來呢?說!”

文依恬看著康麒安堆滿怒氣的臉,好言地忙解釋:“沒有了,就

只有晴舒的事,我不過是想幫助她了解你而已,沒有惡意,我希望你

們的婚姻愉快,真心愿你們……”

“夠了,我不要聽你的辯解。我的私事向來就最恨有人多話,你

明知道我的個性還這么做,你到底有什么企圖?我不會相信你真那么

好心想要我的婚姻愉快,因為你從來就沒有這么善良的心。你是自私

自利的人,只會為自己打算,從不會顧念到別人的死活,你想成為晴

舒的好朋友,是不是打算在當上她最好的朋友后,就可以名正言順地

介入我們的婚姻中,再將我的婚姻玩弄在你的股掌上呢?是不是啊?

”康麒安像拎小雞一樣地拎起文依恬,看著她惡狠狠地問。

康麒安怎能這樣懷疑她呢?文依恬急急搖頭,忙要為自己申辯。

“不是,我不會這么壞心的,我不會!我真的是想讓晴舒多了解

你,才會告訴她我們的事,為了使晴舒能當個讓你滿意的好太太,我

費心讓她明白你的喜好、你的個性,還教她煮咖啡。晴舒是個好女孩

,和你是天生一對,我不會拆散你們的,也不敢想介入你們的婚姻中

,我會回美國,走的遠遠的,我真的將晴舒當成好朋友,我對她是真

誠的,我希望你們婚姻愉快,我真這么希望,真的,你相信我!”

“你要教晴舒如何讓我們婚姻愉快?哈,你憑什么教她?你忘了

你是如何毀去我們的婚姻嗎?現在你竟然當起婚姻顧問來了,這真是

天下間最可笑的事!文依恬,你最希望的是讓我的第二次婚姻落得和

第一次一樣的下場吧,因為你見不得我再婚,見不得我得到幸福,這

樣你還敢說你沒有壞心嗎?你說啊!”康麒安冷怒地吼叫著,眼里是

狂風暴雨。

文依恬被康麒安的話驚愕住,舊時的傷口又被扯開,汨汨地流著

血﹔她真的是一片好意啊,卻被他攻訐得啞口無言,答不出話來了。

“為什么不說話?你說啊,不說話就是默認了,表示我說中你的

心思了對不對?最毒婦人心,這句話真是適合你,文依恬,你真的很

可惡也很可恥,我現在只想告訴你一句一直放在我心中的話,我很后

悔認識你!”

康麒安冷酷地說完話,將人丟回床上,轉身大步離去。

文依恬張大著嘴,想說話卻說不出來,要叫住他也無法開口,只

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走出了房間,也走出了她的生命。

這不是很好嗎?就讓他恨她好了,反正她也活不久了,何須再多

做解釋呢,這是最好的結局了。

文依恬閉上了嘴,麻木地擦去臉上氾濫的眼淚,整理好身上的衣

服,穿上外套,踩著沉重的腳步離開。

走出康氏大樓后,她機械性地往回家方向走。她想康麒安一定是

不想再看到她,可是她卻還不能離開他,她還有三天的命,她要守著

他直到她性命終了。

★ ★ ★

時至深夜,十二點的鐘聲剛響過。

文依恬坐在沙發上等人,康麒安還沒回來。他會回來的,她相信

自己的直覺,所以一直在等著他。

整個房子寂靜無聲,只有她淺短的呼吸聲。十二點一過,又是新

的一天,她掌上的生命線只剩下兩小段了,代表著她的生命即將走入

終點。她輕輕撫摸著手上的生命線,她還是很謝謝上天多給她一個月

的時間,她很滿足了。

叮咚的聲響喚回了出神的她,是康麒安回來了,文依恬忙起身走

上前迎接。

康麒安步履不穩,一身酒氣地走入房里,她扶住了他。

見到她,康麒安大手一揮,揮開了她的幫忙。

“你……怎么又……又是你,你為……什么還不走……走呢?走

啊,別留在我房……房里,走……”嫌惡的表情像是看到惹人厭的蒼

蠅般,急急想揮開。

文依恬忍住心痛,陪著笑臉又上前扶住他。“你喝醉了,我扶你

上床休息。”

“上床,對,對,你這樣的女人只……只能用來上……上床的,

上床!哈……”康麒安放聲譏笑著,布滿血絲的眼睛不屑地看著文依

恬,大力拉著她急走向臥室。

他毫不客氣地將文依恬推到床上,人緊接著扑上她,粗魯地址開

她的睡衣,沒有前戲,直接就是霸王硬上弓。

文依恬沒有反抗,由著他將狂暴的怒氣發泄在自己身上,他的粗

魯弄疼了她,但這身體上的痛卻比不上心中的痛。

人說酒后吐真言,原來在他心中,她只是一個用來上床的女人,

想到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她無話可說。

既然自己只能供他發泄精力,她就好好伺候他吧。

狂野的激情又起,不過這回只有粗喘的氣息,和一顆顆受傷的眼

淚。

★ ★ ★

康麒安在頭痛欲裂的情形下醒來,頭疼的他不禁呻吟出聲,一個

溫暖的毛巾適時蓋在他疼痛的額頭上,耳旁還響起了溫柔的聲音──

“喝下解酒液,你會好過一點的。”接著一股帶著藥味的水滑入

他喉里,解了他的口乾舌燥,也讓他清醒了。睜開眼睛,印入眼里的

是一張溫柔笑臉。

“醒了,好些了沒?”伸手要拿下他頭上的毛巾。

看到文依恬,康麒安臉色很冷,拍去她伸來的手,自己拿下毛巾

丟到她身上。

“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文依恬瑟縮了下,很聽話地離開床邊,走到廚房端了碗肉片粥出

來。

“你肚子一定餓了,我做了粥,吃一些吧。”將粥端到康麒安面

前。

“拿走,我不想吃你做的東西!”康麒安仍是一臉寒冰地拒絕。

“那我買東西回來給你吃好不好?你想吃什么?”文依恬同樣是

不變的笑臉面對康麒安。

“滾開!看到你,我什么都吃不下,滾!”康麒安瞪著文依恬趕

她走。

文依恬沒有辯白,她溫順地將粥放到一旁的柜子上,說:“好,

我出門不吵你了,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再回來。”她舉步走向電梯。

“站住,誰說你晚上可以回來的,滾出去后就不准再回來了,我

不要你住在這里!”康麒安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文依恬轉過身面對康麒安,對他的趕人無動于衷,她微笑回答:

“你說過讓我在這兒住一個月的,現在才二十九天,所以我還能再住

一天。好好休息,我出門了。”

說完,她鎮靜地走向電梯,按鈕,電梯門打開,她走入按下鈕下

樓,電梯門關上時,她隱約還能聽到康麒安生氣的咒罵聲。

文依恬心碎地笑了,淚水直涌而下。

她沒出大樓,就在百貨公司的中庭坐了一天,看著那棵熱鬧的聖

誕樹,度過她的最后一個聖誕節。

百貨公司十點打烊,她不敢太早回去,還在外面吹了好一會的夜

風,近十二點才上褸。

走入房里,她看到康麒安坐在酒吧旁,手端著一杯酒,吧台上已

擺了兩個空酒瓶。

文依恬輕輕一笑,走到他面前,故意諷刺他:“你借酒消愁可是

為了我,我還真厲害呢!”

康麒安重重放下酒杯,用力地捉住她的下巴凶惡地瞪著她,語氣

不善:“你為什么不滾得遠遠的別再來煩我?為什么要像孤魂野鬼一

樣纏住我呢?滾!”

掙脫他的手,文依恬平靜回答:“明天我就走了,今晚我是來還

你收留的人情。”她動手脫衣服,一件件衣服落地,直到她不著寸縷



“用身體來還債,你真當自己是妓女了!”康麒安撇撇嘴,冷凝

不屑的神情。

“那你要不要呢?”文依恬柔柔笑問。

“既然你想還債,那今晚我就是你的恩客了。”康麒安冷肅著一

張臉,抱起文依恬走向床,他是商人,喜歡交易。

這一晚,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有藉著身體去溝通人類最原始的

語言。

★ ★ ★

康麒安在玻璃窗前站了一上午,冷凝的臉孔顯示了他的心情惡劣

,也讓他的辦公室安靜了一上午,沒人敢冒死進入。

文依恬真會如言離開嗎?他嘴角升起一抹嘲諷,想到昨晚的“交

易”,一個不知道廉恥的女人,怎會守信呢?

不過這樣也好,她喜歡交易,那他們之間就只有交易,他不再趕

她走,也不必費心安排她,擔心她受委屈,她可以留下,當他暖床的

女人,符合她的身分。

今晚他就和她說清楚,將規矩和利益說明白,他會高興有了個專

屬的私人妓女。

康麒安滿意地笑了,笑意凍人。

在家里的文依恬是慢慢地走過房里的每一個角落,撫遍每一樣家

具用品,留戀再三。

她的所有衣服用品,她都打包交給清潔工處理掉,她想康麒安不

會喜歡它們留在這房里礙眼。廚房里的瓶瓶罐罐還有冰箱里的果菜她

都處理了,將房子還原成她沒來之前的模樣。

現在整個房子里找不到一絲她待過的痕跡,很快的,她留在康麒

安心中的痕跡也會由另一個女人抹去,她可以無牽無挂地離開了。

將磁卡放在書桌上,文依恬再環視了房子一眼,抹去不小心落下

的淚水,她搭上電梯,看著緩緩關上的電梯門。永別了,她口里輕喃



電梯門關上的同時,她感覺到眼前一黑,電梯門在樓下打開時,

里面是空無一人……

★ ★ ★

急促的腳步聲在醫院長廊響起,周書屹神色慌張地來到加護病房

外。

“情形怎么樣了?”他問著守在外面神色憔悴的妻子。

龔宜倩搖搖頭,伏在丈夫懷里哭著:“醫生說……醫生說恬恬捱

不過去了!”

周書屹一震,抱著妻子,也只能默然無言。

醫生走出來,對周氏夫婦公式化地問:“病人現在對光沒有反應

,也沒有任何的意識,完全要靠著呼吸器和點滴維持生命,已經接近

彌留狀態了,你們還要對她繼續施以急救嗎?”

“要,要,只要有一絲的希望就不放棄,我們不放棄!”龔宜倩

馬上大聲回答。

“那可要花上一筆鉅額的醫療費呢。”醫生提醒他們。

“花再多錢也不要緊,請你們一定要繼續救治恬恬,一定要救她

,”周書屹也贊成妻子的選擇。

醫生點點頭,臉色凝重地再走回加護病房。

文依恬已經昏迷一個月了,原本她的情形還不錯,可以自行呼吸

,喂食也會吸收,穩定的情形讓醫生都說她可能會好起來。

可是文依恬卻一直醒不過來,一天天地昏迷下去,如同一個植物

人,這情形讓周書屹夫婦焦心地吃睡不寧。

然后,更大的打擊接踵而至,在文依恬昏迷第三十一天時,她的

情形突然急轉直下,她停止了呼吸、沒了心跳,經過一番急救后,她

是沒死,但卻只能靠著機器維持生命,強心針的施用劑量也愈來愈高

,一切的征兆都表示她時日不多了。

因為文依恬是為了救女兒欣欣才被撞成重傷,所以周書屹和龔宜

倩決定用自己的錢支付文依恬的醫藥費,一個月來的醫藥費已經花掉

他們夫婦辛苦儲蓄下來要買房子的錢,現在他們的生活已是捉襟見肘

,若決定文依恬要繼續急救,他們已經付不起龐大的醫藥費用了。

“書屹,我們的存款不夠付醫藥費,可能要動用恬恬的錢了。”

龔宜倩憂慮地對丈夫說。

“救命要緊,就當是先和恬恬借吧,我們再存錢慢慢還她。”周

書屹告訴妻子。

錢沒了可以再賺,但是命只有一條,無論要花費多少錢,只要文

依恬能好起來,他們都在所不惜。

換上隔離服,夫婦倆進入加護病房看文依恬。

看到文依恬蒼白的臉,這兩天她瘦了好多,身上插滿了許多管子

,氣息奄奄的模樣讓龔宜倩又哭了,周書屹也紅了眼睛。若文依恬真

的有個萬一,他們一輩子都會不安心的。

加護病房有固定的探病時間,時間一到,周書屹和聾宜倩只得離

開病房回家。

回到家,周書屹將暫放在鄰居家的女兒接回來,而龔宜倩則到客

房找出文依恬的行李箱,依著文依恬的說法找到里層的存摺、印章和

一本筆記本。

龔宜倩翻開存摺,為里面的金額咋舌,文依恬竟然有五千萬的存

款!她想起來了,文依恬家是開公司的,那她有錢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放下存摺,她又好奇地翻開筆記本。

筆記本里記載了一些雜事,寫了一些人名、電話,龔宜倩也找到

了文依恬父母的墳墓地址,再往后翻,筆記本的最后一頁里夾著一張

照片。

龔宜倩拿出照片一看,那是張結婚照,新郎、新娘都笑得好開心

,新娘正是文依恬,而新郎龔宜倩看了覺得很面熟,卻想不起來是誰

,她忙翻過背面,后面記著“麒安吾愛”四個字。

麒安,這名字也好熟,龔宜倩努力地想了下……啊,龔宜倩想到

了,也驚訝地跳了起來。麒安,就是康麒安,康氏集團的總裁!原來

……原來文依括的前夫竟是康麒安,難怪她看到雜志報導時會那么傷

心,還說了那番像遺言的話,然后就出事了。

弄清楚這一切,龔宜倩立刻聯想到文依恬是想自殺的。沒錯,文

依恬已經起了自殺的念頭,若當時她沒因救欣欣而被撞,她也會自殺

的。想到初見面那天她坐在沙灘上了無生趣的模樣,龔宜倩寒毛豎起

﹔恬恬她真的不想活了,為了康麒安!

你怎么那么傻,恬恬,你太傻了!龔宜倩心酸地想著,忙跑出客

房去找老公,將自己的發現告訴周書屹。

“想不到恬恬是這么痴心的女孩子。”周書屹明白事情后很感慨

地嘆氣。

“恬恬!”龔宜倩又哭了,為文依恬的命運多舛坎坷掬一把同情

淚。

“那恬恬的事要不要讓康麒安知道呢?”周書屹想起。

“恬恬那么愛康麒安,或許她會希望他來看她的,可是康麒安要

結婚了,他有了新人還會記得恬恬嗎?告訴他,他會來嗎?或許他連

恬恬是誰都忘了呢。”龔宜倩憤憤不平地說,想到文依恬愛的那么痛

苦,她就無法對康麒安有好印象。

“我們還是通知康麒安吧,來不來就看他的良心了。”周書屹拍

拍老婆的肩膀,要她消氣。

龔宜倩點點頭,再看著手中的結婚照,新郎、新娘快樂的笑容在

現在看起來真是好諷刺。

只愿康麒安不是個冷血的人,否則恬恬就大可憐了!

★ ★ ★

太陽升起,一天又開始了。

康麒安站在玻璃窗前面無表情地看著外面,手中拿杯酒,他已經

兩夜沒合眼了,對他來說,白天黑夜沒什么分別,都是一個樣子。

或許該說自從文依恬走后,這個世界在他看來都變成了一個樣子

。美麗的外表下藏著污穢骯臟、冷酷寡情,就像她,一個該死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被記住,甚至想都不配被想起,可是他卻

像中了蠱般,心頭上滿是她的影子,為她吃不好、睡不著,而該死的

是她卻一點都不知道,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天他回家就沒看到文依恬,家里被整理過了,衣櫥里沒有她的

衣服、浴室里沒有她的用品,連廚房也恢復到以前冷清的模樣,爐上

沒有鍋子、冰箱里沒有一堆蔬菜水果。她在家里的痕跡被擦得干干淨

淨,一絲記憶也沒留下,只在書桌上留下了他給她的磁卡。

她走的干淨俐落,好像從沒到過他家,沒住在那兒一樣。

見到這樣的情形,他如同被人從背后狠狠刺上一劍,而持劍的人

笑靨如花,睜著大眼無辜地看著他笑著,那是他最恨也最愛的臉,該

死的女人!

她讓他在家中待不下去,雖然她走了,可是家里到處充滿了她的

影子,他只好回公司住。可是她還是不放過他,每一閉眼,她就出現

在他腦海里搗蛋,讓他不能好好睡覺!

她并沒有回美國,因為他查過了,她還沒出境,也明白了她証件

被搶也是一個謊言!而各家航空公司都沒有她預訂機票的紀錄。他打

電話問過鐘媽,她沒回家﹔他調查過台北大小的飯店,也沒有她住宿

的登記。她在台灣又沒有其他的朋友,文依恬就如同平空消失了一樣

,她到底去哪里了?

康麒安仰頭喝下杯里的苦酒,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調查文依恬

的行蹤,但就是忍不住。她怎么可以說來就來,擾亂了他的生活后,

就一言不發拍拍屁股走人?

他不會讓她走的那么稱心如意的,他要找到她,要她付出代價!

他已經委托五家征信社找人,他想近期內一定能找到人的,說什

么他也一定要找到她。

康麒安煩躁地耙了下頭發,走回辦公桌再倒杯酒,看著放在桌上

的早餐漢堡,不自覺又想到那個被畫上白兔的大漢堡。該死的,那個

女人會把他逼瘋的!

電話鈴響起,伴著陳維真的聲音:“總裁二線電話,有個女人自

稱是文小姐的朋友,有事要找您。”

康麒安聽了馬上接起電話:“喂,我是康麒安。”

電話那頭傳出一個冷淡的女人聲音:“康麒安,你還記得文依恬

嗎?”

“我當然記得她,我正在找她,她現在在哪里?”康麒安急促地

問。

電話那端頓了下:“你還會關心恬恬?”

“我關不關心她那是我的事,若你知道她的下落就說,否則我要

挂電話了!”康麒安沒心情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聊天。

“喂,康麒安你別挂電話,我就是打電話來告訴你恬恬的下落。

她出了車禍現在在xx醫院加護病房里,情況很危急,你快來看她。”

酒杯從康麒安手中滑落,酒洒在地毯上,他冷著聲音咬牙說:“

你別開這種該死的無聊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人命關天能開玩笑嗎?康麒安,你若還有良心

就趕快過來看看恬恬,晚了恐怕……恐怕……你自己憑良心做事吧。

”在哽咽哭泣中,那女人挂斷了電話。

康麒安忙喂了兩聲,電話真被挂斷了,他看著電話呆了呆,丟下

電話后馬上拿起車鑰匙,飛快地沖出了辦公室。

那只是個惡作劇電話而已,不是真的,不會是真的,在開往醫院

的路上,康麒安不斷這樣告訴自己,他以几近賽車的速度沖到了醫院



康麒安匆匆來到加護病房,一個女人走上前來瞪著他問:“你是

康麒安。”

“恬恬呢?”康麒安不管眼前的女人是個陌生人,他捉住她的肩

膀急問。

康麒安焦急的模樣讓龔宜倩對他的印象好了些,她帶他來到玻璃

窗前。“在那里。”

透過透明的玻璃窗,他看到一個口戴著面罩,身穿白色病服,兩

手兩腿都插上一堆管子的病人。雖然她的臉被面罩罩住了,可是康麒

安一眼就認出來,是恬恬,是她沒錯!

看到她如此模樣,他呼吸沉重,一時間說不出任何話,喉嚨胸口

似被堵住了般,他只能呆楞楞地看著文依恬,全身僵硬。

好一會,他才恢復知覺。他轉頭語氣狂亂又急促地怒問身旁的女

人:“這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她怎么會受傷的?是誰讓她傷成這樣

的?是誰?”

龔宜倩傷心回答:“恬恬已經被撞傷一個多月了,她是為了救我

的女兒而被大卡車撞到的。”

“恬恬被撞傷一個多月了?你……你在胡說什么?我要你老實說

,不是編個鬼話回答我!”康麒安忿怒地對龔宜倩吼,她和他不過才

剛分開兩天而已。

龔宜倩被康麒安吼得掉下了眼淚,她拉著他到記錄病歷的板子前

,找到文依恬的紀錄指給康麒安看:“這上面有詳細紀錄,你可以自

己看。”

康麒安立刻搶過來,顫抖著一行行仔細看:文依恬,入院時間記

載的是十一月二十一號。康麒安再看一次,紀錄上真的記的是十一月

二十一日!這……醫院的紀錄是絕不會錯的,而且之后還有每天護士

為病人在固定時間量體溫、脈搏的紀錄,上面也有病人的病歷報告,

簡單地記著:車禍,頭部受到重擊,胸腔、腹腔大量內出血,重度昏

迷。

“恬恬她……她昏迷了多……多久?”康麒安手按在心上,臉色

慘白地詢問龔宜倩。

“恬恬在發生車禍后就沒醒過來了,她一直昏迷不醒地躺在加護

病房里。”龔宜倩帶著哭聲回答。

若不是自己正靠在牆上,康麒安早已腳軟而跌坐在地上了。這是

怎么回事?若文依恬發生車禍后就躺在醫院里沒醒過來,那這一個月

來和他朝夕相處的女人是誰?難道他見鬼了?不對,恬恬還沒死,不

是鬼!還是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是文依恬的靈魂呢?但為何他還可以看

到她、抱到她,而且她的身體是溫熱的呢?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康麒安蹲下身體抱住了頭,一股寒意從他背脊而上散發到全身各

處,他被這種莫名其妙又詭異的事情嚇住了。

龔宜倩蹲到康麒安的身邊,關心他:“你……你還好吧?振作點

!”

龔宜倩的聲音讓康麒安從驚嚇中清醒,他急捉著龔宜倩問:“她

……她現在怎么樣了?恬恬她怎么樣了?”

龔宜倩很傷心地吸吸鼻子,搖了搖頭:“她很不好,醫生說她…

…她要撐不下去了!”用手掩住臉,龔宜倩哭得好悲傷。

不會的,不會的,事情不會是這樣的,他的恬恬怎么會有事呢?

不會的,康麒安下意識地一直搖頭,用力地搖頭。突然,他像發了瘋

般跳起,用力地敲打著玻璃窗吼叫:“恬恬!恬恬你給我醒來,快給

我醒過來,你要醒過來跟我解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准死,聽

到沒,快醒過來……”

康麒安的舉動立刻引來了醫護人員的制止,而這時加護病房里也

出狀況了。

“醫生,五號病床的病人心跳加速,血壓急遽下降,情況危急!

”護士沖出加護病房對房外的醫生說。

醫生一聽,匆忙趕入病房里,而龔宜倩則是拉著康麒安哭叫著:

“是恬恬,她說的是恬恬啊!”

康麒安如被雷劈中,他推開拉著他的護理人員,焦急地貼著玻璃

窗看著病床上的文依恬。

文依恬的病床邊圍了多位醫生和護士,他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

但由他們緊張沉重的臉上表情看來,那絕不是好消息。

果然,加護病房的門打開,護士們推著文依恬的病床出來。

“她怎么了?”康麒安捉著醫生急問原因。

“她的腹腔又開始大量內出血,要送到開刀房急救。”醫生匆匆

說著,一群人奔向開刀房。

康麒安和龔宜倩被拒在開刀房外,他們只能焦心地在門外等待結

果。

康麒安跌坐在椅子上,手掩著臉,不知要如何面對這個殘酷的事

實。他從不信神鬼的,現在他卻愿意和祂們打交道,只要文依恬能好

起來,他愿意付出他的所有,不管是事業還是性命,他都可以不要,

只要文依恬活下來!

她一定要活下來,不管他有多氣她、多恨她,他都不要她有任何

的意外,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到現在他才明白這個事實,他

不能失去她,絕不能失去她!

恬恬會活下去,恬恬不會死的。現在這個信念成了支接康麒安的

力量,他眼睛緊盯著手朮室的門,等待結果。

好似等了千百年之久,手朮室的門終于打開,一個護士匆忙走出



“結果如何了……”康麒安急沖上前問,龔宜倩也走上前關心。

“病人失血過多要輸血,可是她的血型比較奇特,是RH陰性,血

庫里沒有這種血,我們要找符合的血。”護士對康麒安和龔宜倩說。

“不用找了,我也是RH陰性血型,就抽我的血。”康麒安冷靜地

說,他脫下外套丟到一旁椅子上,已經開始解袖扣了。

“好,你隨我進來。”護土帶著康麒安走入,安排他躺在旁邊的

病床上。

他看到手朮台前圍著一群人,每個人都在為讓文依恬活下去而努

力,康麒安也很高興自己能出一分力。他的血將會流到文依恬的身體

里,給她受傷的身體營養和力氣,幫忙她一起打敗死神,她不會有事

的,絕不會的!

★ ★ ★

康麒安由昏迷中醒來,想到文依恬,他急著想坐起。

“你別動,你失去太多的血,要好好休息一下。”一個護士制止

他起來。

“文依恬呢?她怎么樣了?”康麒安用微弱的聲音問。

“她情形還不錯,不再出血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護士回答



“我想見她。”康麒安要求。

“你在手朮房里已經再三要求過了,所以醫院破例讓你住進加護

病房來,文依恬就在你的隔壁。”護士笑笑指指旁邊。

康麒安立刻轉頭看向文依恬,他眼里充滿了柔情,不顧護士的阻

欄,虛弱的他仍強行下床,身子不穩地走到文依恬病床旁跪下,深情

地注視著昏迷中的她,伸手撫著她無血色的臉龐,靠在她耳旁輕聲低

喃。

“恬恬,好起來,你一定要好起來,因為當你醒過來時,你會看

到我陪在你身邊。你不是喜歡留在我身旁嗎?所以我決定要讓你永遠

留在我身邊,陪我一輩子,以后的每一天我都會對你說一遍我愛你,

為你准備一朵玫瑰花。每天的早餐由我來准備,午餐你可以到公司來

陪我吃飯﹔晚餐就交給你了。一個星期里我們就找兩天出門吃飯,周

六下午我們一起打回力球,而星期天我會帶你出門游玩。每個月我會

空出三天,和你出遠門游遍台灣,我們可以半年出國玩一次,一年里

我們就花半個月選個國家小住些時間放松心情,過只有我們倆的生活

。恬恬,你一定會喜歡我這個計划的,我不會再因為公事忙而冷落你

,就算加班也絕不會超過八點,周六、周日絕對不待在辦公室里,我

會空出許多時間來陪你。恬恬,只要你快點醒過來,我就會實踐我說

的話,我還要為自己對你口不擇言的傷害而向你道歉懺悔,你快點醒

過來吧,恬恬!”

一滴淚珠不小心滴到文依恬削瘦的臉上,康麒安極其溫柔地為她

擦去,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醒來。

加護病房里的護士都為康麒安的痴心而感動落淚,大家都一致地

向上天祈禱,希望老天有眼,別拆散這對有情人。

★ ★ ★

是誰?是誰在她耳旁不停地說話,輕柔又哀傷的語調讓人心酸,

日復一日地在她耳旁響起,從不間斷。

那個聲音給了她指引,讓她可以找到方向,也給了她勇氣,使她

可以拼命地游離黑暗的漩渦,往光明處走去。

她沒被黑暗里爸媽熟悉的呼喚聲所迷惑,因為她聽到的男人聲音

哀傷得讓她好心疼,她想找出是誰在說話,所以她一直隨著那聲音方

向走去。

好遠、好遠,她似乎走了好久,全身又痠又麻,她快要走不動了

,可是那個憂傷的聲音一直激勵著她,使她不放棄希望,她一步步堅

定地走出黑暗,走向光明。

直到她耳旁陸陸續續又聽到其它的聲音,好吵,他們吵得她無法

聽到那個一直陪著她的男人聲音,她掙扎著舉起手要揮開吵雜聲﹔走

開,走開,我要聽那溫柔舒服的聲音,她擺動著頭,急要張開眼……

“動了,她的手動了……”

“她的頭也會動了……”

“啊!她……她要張開眼了,這……這真是奇跡,太神奇,太神

奇了……”

在一堆人的驚呼中,躺在床上的文依恬被吵醒,她睜開痠澀的眼

睛,看到一張張陌生的面孔,有男有女,他們都穿著白衣服,男的還

對她又摸又捏的,讓她想阻止他們的動作。

“血壓、心跳、脈搏都正常,瞳孔正常,意識也恢復了!一切都

很正常,她醒了,真的醒了!”醫生很高興地宣布。

“醫生,病人既然都正常了,我們最好也快點離開,讓人家好好

相聚吧。”一個護士笑著提醒,惹得大家都跟著笑了,大家都同意地

點點頭離開了病床。

文依恬的頭腦漸清醒了,認出了白衣男女是醫生和護土。她看著

他們離開,在人群離去后,房里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人,她瞪大眼看

著地。

康麒安走近文依恬,在她床邊坐下,兩個眼睛貶也不眨地緊盯著

她看,專注的眼眸不敢有須臾移開,好怕一不留神她又睡著了。

兩人四目相望,彼此都帶著震驚和恍若隔世的感覺,眼光糾纏分

不開。

突然,兩顆淚水不小心從他眼里滑落,她愕然。

“你……你哭……了!”

沙啞的聲音雖然小聲,但他聽到了,大手握住她費力要舉起的手

,放在唇邊吻著,久久放不開,淚水流得更多了。

“你醒了,真的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放下她的手,他輕

輕地摟著她,將臉埋入她臉頰旁,大手仍是緊握著她的手。

聽到了,那個一直陪著她的聲音,她聽到了!她也感覺到伏在她

身上男人的激動,知道他在自己耳旁輕輕地啜泣著。

“麒安!”她呼喊出她最愛男人的名字。

康麒安勉力克制住自己的狂喜心情,悄悄拭去淚水,他俯臉貼近

她:“是我,恬恬寶貝,是我,我愛你,我愛你……”

每一句伴隨著一個吻,點點落在文依恬蒼白的唇上,他愛戀至極

地喚著一聲聲的我愛你。

“你……你說什么?”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愛你,你要聽多少遍我都會說給你聽。”康麒安笑了,手撫

著她削瘦讓人心疼的小臉笑了,還是吻著她。

文依恬也露齒而笑,致麗的笑容震懾了康麒安。

“我也愛你,”她憐惜地看著他憔悴的臉龐。

康麒安點點頭,俯下臉再給她一個親密愛憐的吻。

然后,他開始要回報了。

“你知道今天几號了嗎?”

文依恬搖搖頭!她才剛醒怎會知道?

“一月二十五。”康麒安告訴她。

一月二十五,聽到這日期她嚇了一跳,十二月二十五已經過了…

…“那你……你結婚了?”她又開始心碎了。

康顱安卻笑著搖頭:“沒有。”

“沒有?”文依恬錯愕地重復。

“對,沒有,我的新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如何陪我走入禮堂

結婚呢?”康麒安深情地對文依活說。

“麒安……”這回換她涌上眼淚了。

“噓!別哭,別哭……這樣就哭了,我再說下去不是要做水災了

嗎?乖,別哭了。”康顱安吻去文依恬的淚水。

“你……你要說……什……什么?”文依恬又哭又笑地問。

“就從我每天對你說句我愛你開始好了。我會每天送你一朵玫瑰

花,早餐我來准備,因為我舍不得你要那么早起來,午餐嘛,你就來

公司陪我……”

溫柔的聲音又響起,這回是搭配著不間斷的啜泣聲,還有不時傳

出的驚呼聲和開心的低嘆聲交織在房里……窗外的陽光露臉了,馬上

要過年了。

想必這對愛侶會有個快樂甜蜜的新年!

尾聲在康氏家園頂樓的房子里,現在充滿了食物的香味,也充滿

了濃情蜜意和笑語。

一對男女在廚房忙著,斯文的男人體貼地幫忙洗菜、端東西,不

時還偷親著在做菜的女子,惹得她紅了臉,又笑又羞。

而戶外的游泳池旁,一個嶄新的鞦韆上坐著一男一女,女子正舒

服地倚在男子懷中,張大眼看著天上的繁星。

“哇!不必再聞醫院的藥水味真是大好了!”她笑著說,睜著一

雙又圓又亮的眼睛。

“放心,有我在,你永遠也不必再去聞那種味道了。”男人親了

下她的小嘴,寵愛地說。

“我知道,康氏集團正在著手蓋醫院嘛,要蓋一棟全台灣設備最

好、最舒適的醫院,是不是?”那女子溫柔地笑了,他對她的好她明

白又感動。

“為了你值得。”男人慎重回笞。

“麒安,你對我太好了!在我傷危時,輸了近一千西西的血給我

,我昏迷時還整天陪在我床旁和我說話。知道我想蕩鞦韆,馬上又裝

了台鞦韆在家里,更為了我取消婚禮,將漂亮的新娘子拱手讓人,你

真是太寵我了!”文依恬摟著他的頸項,很感動地說。

“前几項你要謝謝我,我不反對,但是最后那一樣你可不能再提

,否則孟倫又會吃醋的。晴舒好不容易為他的英雄救美而感動和他交

往,他們現在正在熱戀中,你可別多話,以免我們吃不到晚餐了。”

康麒安溫柔地撫著懷中寶貝的細膩肌膚,在一番調養下來,她終于長

些肉回來了。

文依恬吐吐舌,做個鬼臉笑了。那是真話,蔡孟倫的醋勁大得嚇

人,不過那也代表他有多愛顏晴舒了。

“麒安,發生在我身上的遭遇我到現在還是弄不懂,那真是太奇

異、太不可思議了。”文依恬仍是不解。

關于她分身為二的事,文依恬和康麒安沒向別人提起,連周氏夫

婦也隱瞞了,那是屬于他們的秘密。

“弄不懂就別想了,當作是老天爺給我們的機會,或許也是文爸

、文媽和我媽顯靈保佑,畢竟若沒有那一段的經歷,就沒有現在甜蜜

的日子,我們只要懂得感恩就行了,不了解的事就別多想了。”康麒

安摟緊了文依恬。他感謝上天讓他再得回文依恬,也發誓會好好愛她

一輩子。

文依恬點點頭,送上紅唇在他臉旁親了下。“我愛你!”這是她

最愛說的話。

康麒安的回答是一記熱辣辣的吻,一句深情告白:“我也愛你!



只是他們還沒親吻過癮,不識相的聲音就大聲飄來──

“喂,談情說愛吃不飽的,快進來吃火鍋吧。”

康麒安微皺起眉頭,有些抱怨:“恬,你會不會覺得孟倫對我愈

來愈沒分寸了?”

文依恬笑著回答:“呵……那是因為你差點搶了他的愛人啊。”

說的也是,康麒安也不在意地笑了,抱起心愛的女人大步往房子

走去。

大年夜,正是團圓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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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戶回應
 
時間:2006-11-10 22:39
她, 34歲,桃園市,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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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06-11-10 02:02
她, 35歲,新北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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