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凌晨是在對面那床的阿公
哎唷~哎唷聲中起床的
我看了一下時間是4點多
真是早啊
本想繼續睡回籠覺
但他一直哎唷~哎唷的叫
嘴巴又嘟嘟囔囔說著異國語言
有點類似對家屬發出求援訊號
身上沒有翻譯器來做編碼解讀
沒辦法睡只好將我帶來的書拿出來讀
反正也要到8點過後才會進手術室
在入院前帶了獨孤紅的江湖奇士兩本
(讀完才曉得這是本很沒內容的武俠小說,想要隱藏主角的手法太粗糙了!!)
席慕容的有一首歌 村上春樹的Sydney!
既然沒辦法入眠
那就將書拿出來啪啦啪啦地讀
打發時間也好
忍耐一下天很快就亮
8點多進手術室裡頭的溫度冷到快凍僵
連吐氣都出現白煙
再冷下去都有可能會得九陰絕脈
醫院是否考量將病患當作冷凍肉品在做使用
「冰一點,可能會比較好下刀唷」
亦或是「萬一割到血管噴血的話,不會噴很高」
我心裡面是這樣想的
也不是第一次進手術室
上次來的時候是兩年前的7月7號
不過好像沒這樣冷
當天莫名其妙被70歲的阿伯開休旅車連闖2個黃燈撞到
我就飛上了天翻了一圈
落地時右腳應該是先落下的吧
不然右腳踝怎麼會粉碎性骨折
那是一個甚麼樣的場景呢
像是成龍的電影「神話」那位將軍被砍頭的鏡頭
只是著地的整個人而不是一顆人頭 差別不過是如此罷了
發生的一剎那心裡想的是甚麼
有的人會想
「啊~家裡頭的衣服還沒有收」
「今天百貨公司有特價,沒辦法去了」
年輕小男生想的會是
「昨天剛下載完的A片沒機會看了」
美國人想的是
「請幫我告訴她,我愛她」
我想的是
「啊~被撞到了...貸款還沒繳完,就這樣要結束了嗎」
(真是悲哀的借貸人....)
後來到了急診室等到中午才轉到一般病房
下午等骨科醫師看診完才動手術
麻醉師說看病歷上次是半身麻醉
但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反正是在昏睡狀態中完成手術的
這次沒那麼幸運遇到一個技術不大純熟的麻醉師
旁邊有人說他技術很好叫我放心
結果打麻醉針用近兩分鐘才完成
由於半身麻醉是脊隨所以時間的長短決定痛楚的長短
真是好痛....
手術完成後
一整天都在睡眠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