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友人阿C要我陪他喝一杯, 約在青年與自強交叉的「風之華」。
幾盤時令小鮮 、幾杯金啤下肚後,
「幹!新來的主管有夠G的,啥都不對,有夠衰…娘的嘞、它奶奶的熊,乾杯!」
再過三巡,
「我總算深刻體會老陳譜『山坡羊』的心境了,來,為老陳乾一杯…」
…………
席間,我只夾菜、舉杯、乾杯及「嗯!」、點點頭幾個反復動作。
因我深知阿C的EQ與AQ,他只是想找個人陪他喝一杯,清清鬱悶罷!
元曲 [中呂] 山坡羊 陳草庵
伏低伏弱,裝呆裝落,
是非猶自來著莫。
任從他,待如何。
天公尚有妨農過,蠶怕雨寒苗怕火。
陰,也是錯;晴,也是錯。
大意是﹕
我承認低人一等、自認懦弱不如人;我裝個傻瓜、甘落人後。
但就是這樣,仍然總是沾惹麻煩,甚至有災禍來糾纏。
任憑他們擺布吧,看又到底能怎麼樣?
可不是麼,他們對老天爺也能找出妨害農時的過錯來:
春夏之交,蠶怕下雨天寒,禾苗怕驕陽似火。
老天如果下了雨,便妨了蠶,是錯;
出太陽吧,又害了禾苗,也是錯;橫豎都是錯!
是在描素「誠惶誠恐、委曲求全,都到了可笑而又可悲的地步了,仍然有麻煩甚至災殃來糾纏。
不是你真有什麼錯,是他們在給你製造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情境。
仍杵在紅塵中,翻滾於江湖裡的我们,這樣的經歷與感受,應不在少。
面對了、承受了,不對等的對待,該如何自處?
「不經一事,不長一智。當見識了罷!」?太消極,也太高調了。
說實在,這樣不對等的「智」,真真不要也罷!
但倒有二則印像很深、很妙的對話浮現,而不禁莞爾。
之一
【法官怒斥被告:「我擔任這個地方法院的法官這些年來,
已經在法庭上見過你 七次,難道你不覺得羞恥嗎?」
被告:「你不能升官,可不是我的過錯。」】
之二
【師:「在我人生的字典裡,沒有"失敗"這兩個字...」
突然,底下傳來羞怯的聲音,
生:「老師,我的借你...」
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