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真的！－西方篇　６-Glass │愛情公寓交友網站與聊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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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原來是真的！－西方篇　６
作者: Glass	日期: 2008.02.23　　天氣: 　心情:

　　第十二話　逃命

　　「得想辦法逃走！」我小聲地對不良說。

　　「啥？」不良有點訝異地看著我，「喔，好！」看到我眼裡的堅持，吞了下口水，很配合地乖乖說好。

　　這一對話，腳步慢了下來，後頭的白人馬又把弓提起來對上我們，我對不良使使眼色，不動聲色繼續往前走；我開始觀察四周，打算找機會逃走。

　　機會來了，眼前出現一條上面架著簡易木橋的湍急河流，我跟不良的水性都不錯，看樣子要逃走……這是個好機會。

　　我扶著不良的手，稍稍加大壓力，不良抬眉詢問，我微微以手指指向河水，不良則翻著眼看天空，「啊！對！那頭龍！」我忘記那頭龍的存在了，我無奈地抬眼看了看天空，想找到那頭肥龍的位置，卻發現真是天助的好機會，那頭肥龍不在頭頂！不良忽然回捏我的手，表示他也發現了。

　　當我們跟著紅人馬，走到木橋的中央，我看準時機，大力地捏了不良一把，憑著老早建立的默契，我跟不良同時雙雙跳入河中，「潛下去！」我及時對不良大吼，果然，跟著箭就射過來了。

　　我盡量貼著水底往前游，除了躲避箭矢，還不忘注意不良是否跟上。順著河水的流勢，我們一下子就離那群精靈老遠，等到兩個人都浮上水面，已經幾乎看不到那條木橋。

　　我正在暗自慶幸脫離那群精靈掌握，不料，水底忽然有「東西」抓住我的雙腳，將我往下拖；用力地踢開那「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條滿臉敵意的人魚。

　　雖然同樣是人魚，但她的神態一點都不像我記憶中那條一樣柔美，被我踢到的手緊緊握拳，似乎很痛，雙眼飽含怒意，緊盯著我不放。我不敢在水裡久留，趕緊拉著不良游上岸，生怕萬一在水裡遭圍堵就慘了。

　　眼看著河岸上游開始騷動，我拉著不良拼命跑，「地……地圖……」不良邊跑邊喘地提醒我找路，我從掛在腰上的防水袋裡摸索，臉上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要感謝自己抽菸的惡習嗎？向來帶著防水袋裝香菸打火機的習慣，讓地圖逃過被水浸濕的下場。

　　發現不良狐疑地看著我因得意而上揚的嘴角，想起還在逃命中，斂起心神，加快辨識地圖的動作，看清楚方向之後，便把地圖收回防水袋。

　　很不幸，我忘記我們面對的不是普通人，而是精靈，隨便我們怎麼跑、怎麼躲，還是敵不過可以從林木得知我們位置的他們，是逃了不算短的距離，最終仍是被他們給抓住了。

　　這次，人馬放棄讓我們「自己走」，直接用樹藤，把我們像剛抓到的獵物般－－其實也的確是剛抓到的獵物－－綑住手腳掛在樹幹上，扛起樹幹就走，省得我們再次逃走。

　　第十三話　絕望

　　頭暈、想吐、腦袋脹痛，是我現在身上僅剩下的感覺。手腳早就被綑綁到發麻，何況還被用來支撐全身的重量。

　　我的視角看不到不良，但是我想他也差不多吧，這狀況，如果還要想要逃走，機率恐怕會越來越低。想到這，說不恐懼是假的，但恐懼不能增加逃走的成功率，只好拼命保持清醒與冷靜，見機行事。

　　
　　　　　　　　　　　　　　　　　　　　◇　◇　◇

　　「哇噢！」

　　「痛痛痛！」

　　我跟不良因為被連同樹幹扔在地上，同時發出慘嚎。我抬起頭，看到一些類似祭壇的階梯、石座，在腦子裡比對地圖，應該就是老桑德標示註記的「異教禮拜」之地，位在離他當年看到「奇景」不遠的地方。

　　在場的各式妖精、精靈更多了，還有一些長相怪異，說不出名稱的珍奇異獸。隨著變暗的天色，階梯前升起了篝火，火光照耀下，眼前的一切都不像是真實的。

　　隨便一個大了點的動作，想爬起身，就換來紅人馬的一蹄，令我只能乖乖地、像條蟲似的，在地上蠕動。就這樣過了許久的時間，在我專心扭動，意圖解開手上充作繩索綁住手腕的藤蔓時，妖精開始騷動，好似有能做決定的妖精現身了。

　　叭啦叭啦地，白半人馬對著剛來到階梯篝火前，一個手持長弓、身著戰甲的銀髮妖精，反手指著旁邊的石座，不知道在說啥。我順著白人馬的指向看去，驚喜地發現，羊角女孩就站在石座前面！

　　但是……很怪，要怎麼形容呢……反正就在我正要開口叫喚，讓羊角女孩注意我們的時候，忽然發現羊角女孩的神情，跟之前在樹林裡看到的，完全不同！

　　之前在樹林裡，羊角女孩活潑、神情靈動，巧笑倩兮；現在的神情卻變得神聖不可侵犯，說面無表情嘛……也不是，依然帶著微笑，但是讓人感到非常地「遙遠」，就像與週遭人、事、物都保持著距離一般。

　　我忍住了沒叫出口，開始仔細觀察。週遭的每個妖精們，神情上似乎都對篝火前的銀髮妖精與羊角女孩非常敬畏，因此，當白人馬在對銀髮妖精說話時，每個妖精都非常注意在聽；而趁著這難得的機會，我偷偷摸摸地將綑綁自己四肢的樹藤給掙開了，一面眼觀四方，一面悄悄地伸手去摸索不良的樹藤──

　　另一頭，銀髮妖精越聽，臉色就越凝重，接著白人馬召來之前的「抓耙子」小蟲，似乎在要求牠證實內容，就看著小抓耙子蟲一陣激動地亂飛，好似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銀髮妖精聽完之後，走到羊角女孩面前，單膝跪下，仰面詢問著羊角女孩，羊角女孩微皺著眉、面帶難色，但是並沒有回應。銀髮妖精伸手握住羊角女孩的手，再次詢問，神情更加嚴肅，羊角女孩在考慮許久之後，才輕輕頷首。

　　羊角女孩這一點頭，可不得了啦，全部的妖精都對我跟不良怒目而視，一付除之而後快的神態，就連那個銀髮妖精都站了起來；在妖精們差點一擁而上時，不知道哪來的藤蔓，有著意識般地，忽然層層疊疊圍繞在我跟不良的周圍，形成堅固的屏障，將我跟不良與妖精們隔開，安全地保護在藤蔓中間！

　　每個妖精看到這情景，都倒抽一口氣，然後回頭看著羊角女孩。

　　「怎麼回事？」不良難得正色地問。

　　「不清楚……但是看這情況，」我向著羊角女孩抬抬下巴，「應該是那女孩做的。」

　　果然銀髮妖精回頭對著羊角女孩，雖不至於咆嘯，看得出有經過壓抑，但講話的音調提高不少、口氣也凶狠許多。羊角女孩緊抿著唇，在聽完銀髮妖精的話之後，猛力地搖著頭。

　　周圍的其他妖精在看到羊角女孩搖頭後，皆發出不滿的低語，銀髮妖精嘆了口氣，繼續對著羊角女孩說話，口氣好了許多，看上去像是在「曉以大義」；這時我心裡不禁在祈禱：「如果真是她在保護我們，管他原因是啥，千萬別被那個銀髮的說服啊！」

　　可惜事與願違，在羊角女孩低著頭，默默沉思良久之後，我跟不良周圍的藤蔓開始緩慢移動、消退；同時，我看到銀髮妖精對著羊角女孩露出寬慰的笑容，周圍的眾多妖精們，則是發出一陣陣歡呼。

　　　　　　　　　　　　　　　　　　　　◇　◇　◇

　　「完蛋了！」看著等著籐蔓完全退去的眾妖精們，我心裡忍不住大聲慘嚎。

　　但是藤蔓退得很慢，似乎不甘不願，妖精們等待的臉上雖滿是不耐，卻還是乖乖地等著籐蔓退盡，絲毫不願傷害那些藤蔓。

　　我望向羊角女孩，看到她正含著淚看著我和不良；而她看到我求助的眼光，嘆了口氣，撇開了臉……

　　第十四話　憤怒下的衝動

　　我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妖精們，完全無計可施；更糟的是，我很懷疑是不是能活著等到妖精們衝上來：「不良……你快掐死我了……」

　　過度緊張的不良，揪著我的後領扭轉著，越轉越緊，這傢伙死到臨頭還能搞這種飛機，我是該佩服他還是哭給他看？

　　「噢噢……對不起。」他放開手，改揪我的袖子。

　　　　　　　　　　　　　　　　　　　　◇　◇　◇

　　該來的還是來了，藤蔓終於退盡，妖精們蜂擁而上，衝在最前面的羊人手揮著滿是長釘的巨棍，一棒就這樣對著我當頭打下來，我手腳僵硬無法閃避，後頭的不良當機立斷狠狠給了我一腳，將我往前踢；我撞上羊人的腳，險險閃過那形似狼牙棒的武器，還把羊人撞得由我背上翻摔過去，四腳朝天。

　　羊人翻身爬起，舉起棒子就往不良搥去，我回身抱住羊人的腳，雙目緊閉，不敢看不良的下場；卻發現……懷抱中本該有的羊人腳，不見了！

　　我趕緊睜開眼睛，只看到不良在我眼前喘氣；原本周圍滿懷殺氣，將我們重重包圍的妖精們……完、全、消、失、了！

　　心有餘悸地抖著腿爬起來，四處張望──月亮依舊，但篝火、妖精、奇珍異獸、怒吼悲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深夜的樹林中，正常該有的蟲鳴蛙叫。

　　「得救了？」不良還癱坐在地上站不起來。

　　「好像是……通通不見了。」我用著不太敢肯定的語氣回答他。

　　「為什麼？──」不良大口喘著氣，問出了我還沒出口的疑問：「我們剛剛是在作夢嗎？」他轉動著僵硬的脖子，東張西望。

　　「不知道。」我心裡有點悶，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但就是說不出來。

　　老半天也想不通不對勁的地方在哪，只好轉過身，對著不良伸出手：「先站起來吧，我們找路回去旅店。」

　　　　　　　　　　　　　　　　　　　　◇　◇　◇

　　天色近乎大亮，我們才氣喘吁吁地走回到旅店，遠遠就看到老桑德神色不安地站在門口，我沒想多，只當老桑德是擔心我們失蹤了整晚，才心憂沖沖地在等門；直到跟老桑德說到話，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而是更嚴重的情況……

　　「呃……霍克先生，我……哎，我要怎麼跟您道歉啊……」才走近旅店門口，老桑德一看到我，就趕忙走過來，可是就看到老桑德滿臉焦急與歉意，卻吞吞吐吐話不成句。

　　「怎麼回事？」我本來猜想，是不是因為昨天下午跟老雪莉的不愉快，但又立刻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直接開口詢問。

　　老桑德狠狠用大掌在臉上抹了把，咬了咬牙，才開口：「我真的很抱歉，那本書……那本書……被雪莉給毀了！」

　　「什麼！」原本打算聽到什麼都不會驚訝的我，忍不住爆吼出聲。

　　我幾乎撲上去揪住老桑德，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不良，在聽到我的爆吼之後，飛快地從後面架住我，才阻止了我可能有的暴行。

　　「怎麼了？你冷靜點，」不良被我難得抓狂的行為嚇到了：「老闆到底跟你說啥了啦？」，我則拼命想掙脫不良的箝制，不可置信地瞪著老桑德。

　　老桑德在我的怒視下，手足無措，吶吶地說：「很對不起，都是我……我太衝動了……」

　　看著老桑德悔恨、心痛、滿是歉意的臉，我忽然覺得很無力，掙扎的動作逐漸停下；不良看我逐漸恢復平靜，也就不再緊抓著我。

　　「怎麼發生的？」我無力地問道。

　　老桑德這才娓娓道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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