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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一篇短文......
作者: 小小涵一下の	日期: 2009.03.03　　天氣: 　心情:

你的要求，這是我第一次做不到，這輩子都做不到

ㄧ年後的今天，走在西門町的街道上
ㄧ幕幕熟悉的景象猶如幻燈片般幕幕上映

猶記得ㄧ年前，在西門町的街道上，有著你我數不盡的回憶；
咖啡店前有我等待的腳印
角落裡有你我清晰的腳步聲
冰淇淋攤前有擦拭你嘴角的動作

漫步到電影院門口還是忍不住買了票進去
其實並不是想看電影而是習慣性的動作
在影片反射的燈光下前方無人的空位上過往的親密影像似乎正上映著

出了電影院門口在人行徒步道上你總喜歡快步在我前方而我總喜歡漫步在你
後方靜靜的看著你
看著你每每到攤位前總會回頭找我向我微笑那種笑真美

還記得每當我漫步在你後面時，你都會跑回來問我，問完之後又滿足的牽著我。
「那時的你總喜歡問我：你為什麼都不走快一點。
我總千篇一律的回答：因為，每次當妳回頭找到我時，你那一刻的笑，好美、好
甜。
你說：你喜歡我笑，我常笑不就好了。
我說：那不一樣，因為，每當你找到我時，你那一刻的笑，是一種滿足笑，那種
笑是永遠偽裝不出來的。那種笑，才是最美的笑。
你又會說：你總是那麼會哄我。
我又說：這是我給你的特權。」

ㄧ年後的今夜，
ㄧ樣的徒步道上，
腦裡浮現的是一樣的往事，卻聽不到一樣的對話。

霎時間，我崩潰了，佇立在徒步道上的我，淚流不止。
仰頭望天，似乎在規避他人的目光，卻只是單純的想擦拭掉眼淚，卻又隱約的在
星空中看見你的微笑，看見那ㄧ夜的妳。

那夜，你在那張白色的床，白色的床單下，用妳那蒼白的臉孔、虛弱的聲音說
著：
「你對著我說：你曾說過，在你做得到範圍內，只要我開口，你一定辦到，對
吧？
我輕輕的答：嗯。
你又說：我很高興。因為，到目前為止，你從不曾失信於我；希望妳以後也不會
失信與我。
我堅決的說出：這輩子，我不會失信於你。
你苦笑著說：嗯，也對，我這輩子也快結束了。
我心痛著說：你別這麼說，我不許你這樣說。
你笑著。可是，你的笑是這麼的苦澀卻又帶著滿足。

你又開口：對了，我還沒說出我的要求。
你說，我聽著。我輕撫她頭髮回答著。
我要你答應我，三年內，不準哭，只能笑，像我ㄧ樣的笑，滿足的笑，好嗎？你
要求著。
我無奈的笑著說：我又不是鐵人、木頭人，怎麼可能三年不哭呢？
我不管，我要你答應我。你無力、任性的說著。
以往，我總會故意的刁難你、看著你，ㄧ而再、再而三的向我撒嬌後，我才肯點
頭。
如今，看著你如此無力的向我要求著，我心痛的答應著：好，我答應你。
謝謝你，謝謝你一直這麼的寵我。你苦笑著
這是我給妳的特權。我仍只有這句話
你笑了，你又笑了，我終於又看見你那滿足的笑容，雖然帶著蒼白。

後來，你走了，在去年的冬天，在我答應你的要求的那夜，你終於走了。
為了遵守對你的承諾，我從沒哭過，即使一滴眼淚都沒掉過。
那段期間，好多人都認為我很無情，居然可以不掉一滴淚。
甚至，連妳家人都不能諒解我。
可是，只有妳知道，也只有妳才能在我身上加諸這等的枷鎖。畢竟，這是我給妳
的特權。

「姊夫」ㄧ句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是你，貝貝。」我將眼淚擦拭後，轉身回答著。「謝謝妳還肯叫我姊夫，既使
欣欣已經走了。」
「若不是我姊走了，你一定是我姊夫」貝貝嘆著說。
「那可不一定，欣欣那麼漂亮，ㄧ堆人追著，最後她會選誰還不知道呢？」我無
奈的苦笑著說。
「不，我姊一定會嫁你」
「妳怎麼那麼肯定呢？」
「因為我姊曾說過：除了你，再也沒有人能讓她笑的這麼滿足，這麼快樂了。」
突然間，我ㄧ陣激動，泛紅的眼眶又再度佈滿淚水。而貝貝似乎也被我感染到
了，也紅了眼眶。

「伯父、伯母，還好吧！」我強忍著淚水問到。
「他們都很好，只是話都變少了。」
「他們還在怪我嗎？怪我無情。」我問著
「不，他們已經不怪你了，其實，我們都知道了。」貝貝回答著。
「我姊臨走前，在她的衣服裡留了封信，所以我們都知道了。」
「信！我怎麼都不知道有信！上面寫些什麼？」我激動的問著。
「本來，我們有試著通知你，可是卻一直連絡到你，你家人說，你換了一份駐外
的工作，被派去歐洲。」貝貝無奈的說到。
「我因為承諾了你姊ㄧ件事，但又怕在台灣觸景生情，而破壞了約定，所以我決
定離開台灣。」我平復著心情回答著「信裡都說了些什麼。」
「到家裡去吧，你還是自己看比較好」貝貝說著。

「伯母，好久不見。」我小心的問候著
「你終於來了，有話等等再說吧。先跟我來吧」於是，我被帶到欣欣的房裡
「桌上那封信，已經等了你很久了，你先看吧！」
在門被帶上後，我輕撫著信。信沒信封，卻摺的很漂，我順的摺痕慢慢的拆開這
封信....

「"老公"，對不起！
我想，這會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樣叫你。
你可能不知道吧！
其實，早在好久以前，我就跟自己說過了，這輩子，我只會嫁給你。
因為，只有你才能讓我笑的這麼滿足，這麼快樂。
所以，這是我給你的特權娶我 (哈！換我說這句話了)。
一直以來，我老想著要如何把這句話回給你，讓我也能看到你滿足的笑容
可惜，我卻沒這個機會。
沒機會看到你滿足的笑容，沒機會再使用妳給我的特權，更沒機會照顧你的未
來。
你會原諒我的事嗎？其實，我知道你是不會怪我的，因為你又會說：這是你給我
的特權！
我不知道這封信你何時會看到，因為我刻意的把他藏起來，只希望你能在三、五
年後看見。
也許，你早已把我給忘了。
或許，你早已結婚了。
其實，哪種都好，這也是我的希望，希望時間能沖淡一切！

即使，在我心裡是千百個不願意。
即使，我多希望嫁給你的是我。

還記得今天夜裡我要求過你的承諾嗎？
我要你答應我，三年內，不準哭，只能笑，像我ㄧ樣的笑，滿足的笑。
還記得嗎？

其實，我知道，你從不輕易承諾。
可是，一旦你承諾了，不管誰都好，你都會做到的，這是你那魔羯的天性使然，
對吧！

我知道，這樣會讓你很痛苦。
我也知道，這樣會讓很多人不能諒解你，甚至於我的家人。
可是，對不起，我只能這樣做。

在你我交往的這段日子裡，你一直讓我笑的很滿足，很快樂。
那時候的我常想，在未來的日子裡，我也要讓你笑的很滿足，很快樂。
可是，我做不到了。
在我無法令你滿足與快樂的情況之下，我只能選擇令你不傷心。
所以，我選擇逼你離開。

因為，只我有清楚你。
清楚你在百口莫辯，無法解釋的情況之下，會選擇離開，離開這個傷心地。
唯有離開，你才不需要解釋。
唯有離開，你才能完成你對我的承諾。
也唯有離開，你才不會觸景生情。

我不希望你為我傷心，更不希望你為我哭。
我只希望你笑，笑的很滿足，很快樂。就如同你給我的滿足與快樂。
這是我在僅有的時間裡，唯一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

你不會怪我吧！
我想你又要說：這是你給我的特權吧！

你永遠的欣欣」

終於我哭，嚎啕大哭了。
在嚎啕大哭中，我說哭訴著：
親愛的，對不起，對你的承諾，這是我第一次做不到。
對不起，你的要求，這是我第一次做不到，這輩子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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