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下午,忙完了道場的事.
趕去車站坐定點的車.
雪隧通了,我們卻還是得坐公車扣扣扣的花一個小時才能到站.
提早10分鐘到站.司機要我等.準點才發車.
若提早開有人沒趕上,下一班是一小時後..
40人的公車,只三個人到站.希望別有停駛的一天才好.
4點半,陽光還是好強.買了麵包.
加上袋子的衣服.涼麵.二本書.請款單.至少也有5.6公斤吧.
加油了.開始撐起傘.把頭巾換上.套住頭也矇住臉.
防太陽.陽灰塵.也防別人看我的眼光.
反正上次的經驗.20幾台車經過,也沒一台停下問我要不要載一程的.
是我的裝扮太過登山客,還是大家防備心太強.
一路的60度爬坡.狀況比上次好些.撐了很久才休息.
爬了三分之一,遇到一個陌生人.
奇怪了.在這麼徧遠的山路,怎麼會有人在走路呢(那我...)
老伯問我,是爬山還是回家.我說都是.
他說.他是隨機選路散步了.於是陪他走了一段.
介紹這四面八方的風景,有人陪走的比較快.
但也因為走太快了,喘死人了.
又不能表現出我走不動的樣子.只好撐著..
走了三分之二,送走老伯.我還有半個小時要努力呢.
太陽漸漸不那麼刺人了.
二旁的櫻花樹,再過二年應該就會很美了.
但這時我卻不想靠近它.因為滿樹的蟲.
只要一接近保證全身紅腫發癢.
一路上蟬鳴鳥叫的天然的音籟伴著我,
是最舒服的一段路.加油.快到家了.
6點多了.媽媽還沒到家.
今天該不會出去了吧.
看著沒收的菜籽.透過縫隙看見機車不在.
是在田裡吧.只是這麼晚了.
母親一個人卻還在忙.
如果還沒回家,一個人天黑了.
回到家卻沒人煮飯.沒人陪著說話.
或許是這種孤單,讓母親用忙碌來遺忘..
可是這樣的忙碌,又是為了誰呢.
母親的累.母親的辛苦.母親的操勞.
都是為了孩子.
可是,我又真的為她做了什麼呢?
拿出辛苦扛了一個半小時的涼麵.
和母親簡單的吃完飯.
今天,夜空好美.星星好多好亮.
在馬路上躺了下來.正準備好好欣賞.
卻被狗狗趁機偷襲,舔了個滿臉..
還是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農忙呢.
周日一早太陽大的嚇人.
今天的工作是去砍竹子整理竹園.
雨後春筍,也要先讓它有空間長出來才行.
還好是在竹林裡.即使熱,也還好陰涼的感覺.
累,但如果我多做一點能夠讓母親少做一點.
那我願意辛苦一點.和弟弟二個人努力的分擔工作.
一個不小心.卻跌了一跤.還好柴刀和鋤頭不在週圍.
如果是母親一個人在山裡.扛著噴藥機.有狀況該如何呢?
下午,母親又去種地瓜.
今天家人回來.晚餐熱鬧的很.
母親說她以為彩色甜椒是長大後才會變色.
這個問題..我還在找答案..
像是電影散場,我們又一個個收拾行李回家了.
從故鄉到都市去尋夢,
老房子,人聲鼎沸的場景一下子又換成了安靜無聲的夜.
又只剩母親一個人守著空洞洞的家了..
夜裡,我看著母親的背影,想摸一摸她的頭髮.
母親老了.但卻還是努力的守候著我們.
孩子是永遠長不大的.所以總是叫父母牽掛.
但父母在孩子眼中,卻未曾有歲月的足跡.
我們總以為以後會有很多時間孝順.
卻忘了.他們會離我們而去.
生命,敵不過無常的折磨.
希望盡最大的努力.
至少也能是母親的守護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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