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常常很習慣的去問別人說:「嘿!你好嗎?」 但是,也常常忘記問自己好不好 ? 慢慢的,好像愈來愈輕易的說出,「我愛你。」 不過卻很難的,很誠實的說出,「我很好。」 經歷了那一場銘心刻骨的暴風雨… 我開始想要從沉淪的泥濘裡爬起來。 整理那頹廢的風采,捆綁凌亂的思緒, 學習去面對,失敗背後自己真實的樣子。 不曉得已經習慣多久這樣的生活了… 跟現實脫軌的我… 剎那卻不知所措了? 我這惟恐天下不亂的腐女, 何時也能自甘淡泊的與世隔絕? 成為某人的朋友, 就像是在小小空間裡擁抱大世界, 這根本是無聊荒誕的說法。 懂愛情的人,不懂愛情的人, 同樣都會墜入情網,萬劫不復。 懂愛的人,卻可以輕鬆自如, 為任何行為標上記號,「這是愛情」; 而不懂愛的人,只能茫然摸索, 期待在黑暗裡,能找到一抹照路的晨曦。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智者或是愚者, 碰到了愛,大家同樣無可奈何, 因為不管從來幾次,總是甘心的走上這條路,無怨無悔。 愛情是什麼? 有人說是一種成長,對於事物多了截然不同的看法; 有人則說,那是嚮往,對於問號的未來; 因為不確定,所以要想辦法留住身邊存在的; 還有人信誓旦旦的說,愛情是為了要抵制寂寞, 照我看來分明是「借酒澆愁,愁更愁」。 眾說紛紜… 我認為愛情是依賴,依賴生活上支持的伴隨, 難過的時候,開心的時候, 都會期待有一個熟悉的對象, 能在一旁點頭稱是。 而那種角色,模糊不清的, 等失去了才能領悟他的美好, 後悔的人,永遠也看不到一個走後又來的另一個人。 迷失在感情的輪迴裡,不斷地失去懺悔。 我深深地相信,一定有人欣賞我的與眾不同, 即使身為女孩子,也不必改掉原本大剌剌的個性, 粗魯的行為是證明我的不甘示弱,不向倨傲的男生投降。 「女生就要像個女生!當什麼男人?」阿弟很有經驗的說道,否決了我的認知。 女生並不想當男生,只是不要輸給男生。 常常想要問他,女生應該像什麼樣子? 「擁有隆起的胸部,屁股顯得腫大,肩膀骨較窄,子宮、卵巢…」 長日徘徊於花叢裡的Fish, 戀上的不過是雌性不同雄性的第二性徵,他妄想要得到人類的全部。 「女生都是嬌柔的,愛撒嬌,難以捉摸又任性的動物。」 坐在我旁邊的柏林點頭講道,似乎真有一回事。 有些女生的確喜歡撒嬌,矯揉造作,但也不需要一竿子打翻整條船吧? 我糊塗了,莫非這才是女生真實的模樣? 「別想了,來,喝綠茶吧!」那是平順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卻有綠茶般甘醇的味道。 故事的起點是那杯清心福全的綠茶, 苦澀的,我瞪著他,而他只是笑,笑得很開心, 我到現在都不曉得,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也許有一天,全世界都將我拋棄,只要能做他的朋友, 有這樣恬淡的他在,一生也就足夠了,我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綠茶,真的是回甘的飲品, 再三回味都像初嚐一般,香香的甜味久久不散,卻不膩口的。 當他記得為我帶上一杯半糖綠,我總是很自然的, 嚷著要滿分的甜味,因為他懂得,撒嬌背後是貪戀那分溺愛,我們很親的。 當你彈起陳綺貞的「旅行的意義」,我會在一旁拍和, 自顧自的猜測,你旅行的意義是想找到, 跟你一樣喜歡約翰‧芙傲思的鍾子期。 當你在陽台上望著藍天,想念不見蹤影的彩虹, 我用力的打你的肩膀,指向東方大放異彩的太陽,還不是下雨的時候。 其實,我們有很多當初, 可惜的是,以後已經下落不明了。 他很棒,就像是愛情小說裡的男主角, 少了跋扈驕傲,取而代之的是清新自然。 我覺得很光榮,他總是在微風徐徐的下午, 說:「我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私底下我是沾沾自喜的, 表面上卻揚言不想跟他有任何的關係。 天才跟笨蛋不過是一線之隔,只差在某個時候, 懂不懂得把握時機,或者抓住那瞬間的弦外之音。 事實證明,大部份的時間,我都不是天才。 故事很平和,沒有高低起伏, 沒有狂風暴雨,也沒有我們一開始所想的那種很不可思議的愛情。 好朋友真的很難當,因為好朋友能在乎的事情好少, 到頭來,在乎的都是女朋友的工作。 而這個短短的故事,結局一點也不教人驚豔。 先犯規的人,究竟是他還是我? 依賴真的很可怕。 開始不喜歡喝水… 因為只有清心福全的綠茶可以解我的渴; 我也不喜歡自己去購買,那是生活上,再也沒有人照料的感覺。 然而我一直不知道,習慣已經是寂寞之端,我再也沒辦法逃開了。 如果有人問起,我們算不算在交往? 我只是微笑,像我這樣的人,怎麼有資格去想更遙遠的事。 他呢?好像不予理會, 接著在一杯綠茶之後,取笑這種污辱好朋友的問題。 好朋友跟不治之症一樣,染上的只能乖乖等死。 那刻起,我也漸漸認為,我是跟情人絕緣了,還好我不抱希望。 他說:「想念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行為,因為想念只會發生在情侶身上。」 我不以為意,我會想念我的家人、我的朋友, 當然也包括他在內,那是屬於好朋友的想念。 說得很冠冕堂皇,但這些話,我從來沒有告訴他。 可能是害怕,害怕失敗,害怕拒絕, 害怕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曖昧會功虧一簣,害怕會終結一切平靜。 我頭一次知道,我也是安於現狀的人。 第一次單獨出去玩是什麼時候? 我已經不記得確切的時間了,但是內容還很深刻的刻在腦海裡。 我們一起去看了電影,桂綸鎂主演的「最遙遠的距離」。 結束的時候,我哭得很可憐,一張衛生紙不成樣子了,他在一旁哭笑不得。 那份感動是什麼? 每個人的愛情都有無奈的地方,為了夢想,為了身份,為了膽小,裹足不前。 就好像站在高處的電線上,前進會失足墜落, 勉強站著可能會被高壓電流電慘,形成了前進不得後退不能的尷尬場面。 之後他請我吃了一客麥當勞,這又是另一個問號, 為什麼看到哭得眼紅的我,他必須掏腰包請客呢?管不了了。 我們還去了城市光廊看蘇打綠表演,下午一點不到就在守株待兔了, 希望可以在最近的位置欣賞到青峰無與倫比的演出。 也是那時,我正式愛上了蘇打綠,不止是他簡單的小情歌。 我才知道,原來他很喜歡蘇打綠的「頻率」。 我拼命想表達一種矜持,藉著聊天跟看小說去忽略感覺。 但多麼希望,在前面聽我說話的人是他, 在肆無忌憚搞笑之於,也能看到那種寵愛的表情。 證明了我們,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超越了朋友之間? 疑惑的同時,我們學會了牽手, 應該是開心的,我們卻失去了,原先純粹的坦白。 我懷念起好朋友那種不加雜質的時光。 打開數位相機,我們的照片很少, 多半是分開的,似乎一點關係也沒有, 只是很剛好的,一起被放在同一台相機裡。 我靜靜收藏,將它放在資料夾的深處, 除非真的很想念,我告戒自己絕對不能打開, 也不要讓別人看見,我想讓他成為,我獨自擁有的生命。 假設這是戀情,那它好短好短,短得讓我, 也不確定是否真實存在過,可能是夢裡過度幻想留下的殘影。 分開了,反而覺得自然,才好像真的在一起的樣子。 我們變得更像自己,更會替彼此著想,也許還有遺憾。 他很誠實,對於不喜歡我的這件事, 我卻說謊了,我曉得,之於他一定是更多的情感,比好朋友更多的那類。 有一首歌的歌詞『I LOVE YOU是最完美的結束』, 我們都沒說,這個結束,一點也不完美。 他離開已經l好幾個月了,偶爾我還是會想起, 那杯清心福全的綠茶,苦澀的卻甘甜的。 我再也沒有勇氣,去詢問任何相關的消息, 他好不好?是不是有喜歡的女生?不得而知了。 守候一通電話,然後失望難過, 每天上演著相同的戲碼,厭倦了。 當我發出了這篇文章,我也把那些照片都刪去了。 一個人的一生中,能有多少巧合? 應該說,能有多少跟自己契合的人? 『我不是你缺的那一半,你卻永遠是我另一半』。 現在,我可以很乾脆的說:「我很好。」 因為知道世界上還有個他,所以,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