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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忙碌又心痛的一週
作者: 我是fufu-宇‧愛拍照 日期: 2011.01.10  天氣:  心情: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突然得令人措手不及。

事情發生在上週一,媽媽因為脊椎壓迫到神經,回高醫複診時當下決定:「開刀!」,下午馬上辦入院,隔天就動手術,雖然這件事已經討論一週,本以為複診時確認動手術日期,應該會在幾個星期後,沒想到馬上就決定,太突然、太突然了。

下午入院之後,傍晚突然接到阿姨的電話:「外婆住院!」我的天呀!怎麼接二連三的來?外婆是我的第二個媽媽,從小將我養大,俗稱說:「起ㄟ卡大天!(台)」意思是說:「養育之恩大於天恩。」所以一聽聞外婆住院,心又是揪了一大下。

隔天,媽媽於中午進手術室,中間漫長的等待,雖然我就在高醫工作,可以不用一直守在手術房外,但仍會擔心進度,工作時就恍恍惚惚,直到五點多,仍未接到手術室的進度報告,還在開嗎?七點,終於下班,去手術室外,阿姨一直在那兒等,他直呼我回去吃飯、整裡,拗不過她,只好乖乖回去,想說媽媽出手術室,一定希望我就在身邊。

回家後,吃個飯,主治醫師就打電話來了:「手術完成,已進恢復室。」我便打手機向阿姨說。過一會兒,恢復室通知:「媽媽已經甦醒,要推出恢復室了!」於是拜託阿姨接手,我便快快整理就出發了。

當天手術完,麻醉慢慢褪去,看媽媽嘔吐的情形真是不忍,晚上哥哥趕回來看媽媽,但仍由我看顧第一晚。隔天上午,哥哥來接手,我便上班去。中午和哥哥討論,決定由看護顧晚上,白天就由哥哥看顧,我則是上班去,隨時都可以來看看,反正很近,幾分鐘就走到了。

就這樣過到週四,噩耗傳來,外婆走了。

晴天霹靂,當接到哥哥打來的電話,傻了,我傻了!一切來得這麼的突然,也這麼的巧合,當外婆最在意的哥哥決定在週四去看他時,她走了!似乎是達成心願的、放下了、離開了。媽媽也接到阿姨的告知,急忙的打電話給我,又急又泣的對著我說:「阿嬤走了,阿嬤她走了!」慌了,我慌了!安慰不足以安撫她的情緒,於是我立刻趕往媽媽的病房,同房病友的家屬安慰著她,看著他承受著受傷的身體,心痛的哭泣,我好心痛!

漸漸,她情緒穩定下來,當晚我起身回外婆家,見了她老人家最後一面,一股心酸湧上心頭,那麼的安詳的表情,但我知道,她嚥下最後那口氣的那一刻,放下了不捨、放下了生命、放下了對大家的依戀,走了。外婆家氣氛嚴肅,大家心情就像表情一樣糟,大家莊嚴的位外婆助唸佛號,直到凌晨一點,法師招呼大家休息去,爾後仍與表弟,外婆的大孫聊到兩點才休息。

隔日,入殮法會開始,大家悲悽的看著外婆,放聲大哭,助唸阿彌陀經,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入殮前見最後一面,每人都向外婆講最後一段話,媽媽不能到場,由我代替媽媽祝福她,希望他一路好走,迎向佛祖身旁:「外婆,我們會好好過,我們會帶著您的教誨好好過下去!」外公他不忍心的表情全寫在表情,眼匡泛紅的堅持留在低溫的室外,與我們一起助唸。

入殮了,蓋棺論定,一生功過就在這一刻,七日後,即將出殯。出殯當天,擔心媽媽出席家祭時不能自己,剛出院的她不知能否承受,這幾天她的情緒穩定,我不敢告訴她太多細節,就這樣,直到今日,一週裡發生這麼多事,忙碌又心痛的一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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