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汗水的郇宇陽,練了一下午的球,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即使他熱愛的運動,可以讓他發洩掉,過多思念席雲的情緒。可是,當他的球停止跳耀之後,他對席雲的思念,就像準備好接力似的,毫不留情的湧上,並佔據了他的全身腦細胞。不!該說是思念泛湧在他全身的血液裡。
郇宇陽看著傍晚的天色,他知道席雲此時一定是在這座水塔的身後,他停下練習往右邊走去。
席雲一如常態地倚靠在圍牆邊,她的神情依舊。郇宇陽靜靜地望著她,沒有一絲打擾。而夕陽的顏色映在席雲的臉龐,彷彿為她上了淡妝,這讓郇宇陽心中的悸動更大了。
他喜歡看著她的任何神情,他有股想好好保護她的衝動,他知道他無法抗拒她所有的一切,席雲在郇宇陽的心中總是五味雜陳錯綜著,但是。每一次郇宇陽總能將他弟弟的幸福搬出來當藉口,阻止自己妄想的行為。他知道自己這樣做很違背他的信念,他只能不斷說服自己。
席雲席地坐下,開始閱讀著那些信件,一封封的攤開,淚水也靜靜的滑落著,嘴角邊嘗到淡淡的鹹,她詫異自己是何得何能被如此鍾愛著,而郇宇星信中的一字一句,甚至每一張畫著她神情的畫,都震撼著席雲每一個情緒。
對於席雲的啜泣,郇宇陽全看在眼中。他不知道席雲為何而悲傷,卻在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時,他已經整個人站在席雲的眼前了。
「小姐!請問…打…花…啊…」
郇宇陽一邊大舌頭結巴的說,另一個接續的動作,是遞出他肩上披著的毛巾,他直覺的想用他的毛巾拭去,席雲臉上晶瑩的淚珠。
「打花?」席雲傻眼的,望著身邊這位不速之客,隨即抹掉自己的淚水,而郇宇陽的那一句話聽在席雲的耳裡,倒是讓她二丈金剛無頭緒,她心中訥悶著,這個人講話怎麼會這樣咧?
「對不起!我的意思是…」
「你想打這些花的主意嗎?…」
「啊不!我是想說…」
「我們認識嗎?…」
「認識!啊不!不認識…」
「你究竟要說什麼?…」
「啊不!我想請問你有興趣打球嗎?和這些花是你種的嗎?因為我看你一個人在這邊怪無聊的…哈哈!」
「啊不先生,我不想打球,我也不會打球…」
「那你為什麼在掉淚?」
「啊不先生?誰說我在掉淚,你哪個眼睛看到我掉淚了?還有…啊不先生…你打擾到我了!」
「對不起!」
「那請問我可以自己獨處了嗎?」
「對不起,打擾到你了!不過還是希望你,不論什麼事情都別難過了好嗎?如果你想找個人說話,我願意聽,而我就在另一邊的球場…」
席雲沒有任何反應,她只覺得她眼前這個人,會不會太愛管閑事了吧!
郇宇陽順勢將毛巾交給了席雲之後,離開了左邊回到了球場。